什么草屋,这分明就是荒郊野外的破草洞。
这些人都逃到这儿来了,却还是被他们杀了个正着。
外面,老头还躺在地上。
他头朝着门,手还大张着,显然一副想要阻止所有人进入的模样。
他就这么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这就是他痛恨的巴达人,明明这些人死了,他应该最开心,为什么这比杀了他还难受呢。
乌图玉一步步的往外走,这才发现外围是更大的草洞区。
而这里住着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
只是如今,这些人都躺在血泊再无声息。
“这些都是你们做的?”
蒙同默默的走上来,“是,我们谨遵首领的命令,但凡遇到巴达之人,绝不手下留情。”
“绝不手下留情?好,好一个绝不手下留情。”
乌图玉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从眼角流了出来。
他摸了摸眼角的冰凉,许久才停住了笑,“我错了,我终于知道错了。”
他像个小孩一样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着。
不知道哭了多久,他才起身。
眼肿的通红,身子也像拂柳一般虚弱,他看着地上的老人。
“我说了,绝不会让你们八大人携恩图报的,可是我做不到了。”
说着,他再次看向收留他的那个破草屋,眼里是留恋,是不舍,还有着悔恨,
“公主是不是还没苏醒?”
“是!”
“带我回去,无论如何,都要带我回去!”
等乌图玉回去时,已经是第五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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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因为沉睡五天,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
身体冰冷的像是从冰窖里拿出来似的,孟长久一个劲儿的给对方换着汤婆子。
神情恍恍惚惚,换东西时,他一个不留神将热水洒在了自己手上。
疼痛瞬间让他倒吸一口寒气。
孟锦夏赶忙上前,“你这儿都肿起来了,快,到我这儿来处理一下。”
孟长久就像是没听见一般,他用袖子将伤口处捂住。
“没事的,一点小伤而已,我还扛得过去。”
“抗的过去?可你身子已经不行了,你看看你,憔悴成什么模样了。”
五天没睡,孟长久比静安还要沧桑。
乱糟糟的头发,深深的黑眼圈,再加上满下巴的胡子,这哪儿还是那风度翩翩的俏君子,分明就是个胡子拉碴的老大爷。
孟锦夏强行将人拉到一旁,“过来,我不许你再这么糟蹋自己了,立刻马上敷药。”
两人推搡之际,顾衍州回来。
孟长久瞬间脱离孟锦夏的控制冲了上来,“怎么样?人找到了吗?”
对面摇摇头,随即,库尔也跑了回来。
和顾衍州一样,对面也摇了摇头。
孟长久踉跄的后退,“怎么会这样?到处都找不到人,那他到底在哪儿呢?”
“你先别管乌图玉,先顾着自己。”
说着,孟锦夏就要上药,孟长久却躲开了。
“如果公主出事,那治好我又有什么用?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劝公主,她不会遭此劫难,如此我倒不如随着公主去了,算了。”
长期的疲劳已经让孟长久神志不清,眼看对方就要破罐子破摔。
孟锦夏一掌将其劈晕,“不行,不能这样耽误下去了,如此只有一种办法。”
“什么?”
“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