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功勋元老,皇帝还是很给孟砾石面子,“这些是……”
“这是这些时日,官员进我府中拿来的银子,他们说这是张世良送给他们的,他们不知张世良是何意,特意归还于我。
并且还提醒我,张世良此举有结党营私之像,让我小心注意,我正愁没时间上报,如今一并交于皇上。”
随着语落,紧跟其后的官员纷纷上前附和。
“此事我们能作证,皇上若是不信,我们还有张世良日日发来的拜帖……”
捏着拜帖的手都在发颤,皇帝看着那白纸黑字,只觉心头火焰红直上眉间。
他啪的甩开手中东西,一脚踹在张世良身上。
“当初念在你老子有功夫,特意留你们家一命,谁知你们竟把心思用在这种旁门左道上。
这简直有辱门风,如今还做局耽误朕的事儿,简直罪不可恕。
来人,将张世良关入大牢,择日问斩!”
“我冤枉啊,我冤枉啊!”
说是迟那时快,眼看张世良就要被人抓下去,孟锦夏上前一步直接跪在皇帝跟前。
“还请皇上怜悯,在赐死张世良之前,放小女一条生路吧。
小女为了张家做了太多太多,也背负了太多,如今小女别无他求,只求和离,还请皇上成全。”
“我就说你为何害我至此,原来你的目的竟在这儿。
孟锦夏,你好狠的心呀!为了让你们孟家不背上背信弃义的名头,竟然下这种局害我,亏得我天真的以为你真要帮我!”
这会儿,迟钝的张世良终于反应过来,他挣脱侍卫束缚,就要冲上来。
半路却被顾衍州横踢了一脚。
此刻孟砾石已经护在孟锦夏跟前。
“张世良凡事说话都要讲证据,此事桩桩件件都已经查的很清楚了,你还要把罪责推到我女儿身上吗?”
孟砾石征战沙场的眼眸本就犀利,如今生起气来,更像是一把刀样,看的张世良毛骨悚然。
他愣了一下,还想反驳,对面已经提前一步跪在皇帝面前。
“皇上,老夫为朝廷效力多年,从来没求过你什么,但今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张世良身为臣,无抱负,无贡献,还拉帮结派,私交党羽,此乃不忠。
身为丈夫,无体体恤,无贴心,还让妻子抛头露面引争议,此乃不义。
身为孩子,没有明白父亲牺牲,保住一家的良苦用心,为非作歹,此乃不孝。
就这么不忠不孝不义之人,老夫就算是背上那骂名,也要让我女儿和离,还请皇上成全!”
一个头磕下去,恍若有千斤重。
皇帝受此一拜,只觉心都颤了。
到底是元老之臣,就连他父皇在世时,都尊重不已,他又怎能心安理得的受下这礼。
慌忙的将人扶起,他满眼愁意,“行了,你们何苦如此?
今儿,朕也是看明白了,确实是这张世良冥顽不灵,也别和离不和离的了,休夫吧!”
张世良两眼一睁,差点没晕过去。
休夫,北禾至今就只有一例休夫,就是***休陈世美的驸马。
此事一经发出,议论纷纷,眼下天下男子都将休夫之人沦为不耻,这皇帝杀了他还不够,还要辱他吗?
天命难违,纵然张世良心有白苦,此刻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瘫在地上任人带走,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