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不让你杀他,就是为了不想让你手上沾血。你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要是被朝堂的人抓了小辫子,我看你有几个脑袋承担得住?”
所以,孟锦夏所作所为就是为了他。
莫名的心头阴转晴,顾衍州嘴角的线条都柔软了不少。
“这个理由,本王勉强能够接受。”
“什么叫做理由勉强能接受?我说的可是大实话,你是摄政王,又是我的合作伙伴,我能不为你多想想吗?”
好好的心情又再一次被破坏。
原来他只是个合作伙伴。
看着孟锦夏还要开口,顾衍州怕心情毁于一旦,直接手动捂住了孟锦夏的嘴。
“行了,别叽叽喳喳说些有的没的了,老实交代吧,你找本王作甚?”
“你怎么知道我在找你?”孟锦夏奋力的从手掌挤出一张嘴,“莫非我们二人心有灵犀?”
心有灵犀,倒算是个好词。
顾衍州暗爽,脸上却纹丝不动,“还能怎么知道的?自然是你兄长们送信过来的。
昨日你是不是遇刺了?”
孟锦夏点头如捣蒜。
“今日那些犯人全部服毒自杀,你兄长们怕你路上出事儿,特意飞鸽到本王府上。本王也是闲的慌,这才管了闲事。”
咳咳——
车外天经听着,忍不住巨咳。
咱家将军也是个说谎脸不红,心不跳的。
明明孟锦夏回孟家后,天天都在府里等着信,如今这话说的倒是多不情愿这信来一样。
果不其然,孟锦夏也听出顾衍州其中的嫌弃之意。
她不好意思的抠了抠脑袋,“抱歉啊,让你辛苦了。”
顾衍州咳嗽两声,“辛苦也未必,反正今儿个天气好,就当出来走走也成。
小主,
不过话说回来,你找本王到底是为何事?是打算搬走吗?”
“不,我打算搬回来!”
吁——
马车突然一顿,天经高兴的差点儿忘了停车。
车猝不及防的一抖,让孟锦夏差点摔出去。
千钧一发之际,顾衍州抓住孟锦夏的手腕狠狠一带。
孟锦夏瞬间坐进顾衍州的怀抱。
淡淡的木质香萦绕在鼻尖,伴随着两人碰碰直跳的心,孟锦夏几乎如弹簧一般跳了起来。
“抱……抱歉!”
顾衍州并未在乎,反倒是大步向前,掀开帘子,朝外喊:“你在作甚?”
天经不知车里发生的事儿,他实话实说,“太高兴了,一时没刹住车。”
“去领军棍。”
“为……”什么二字还没说,天经当即改口,“属下遵命。”
此刻孟锦夏也跟着出来。
“不愧是摄政王,这手下教的,多一个字都不敢说,佩服佩服。”
两人回到荷园。
“你既想回来,那便看看屋子里还缺不缺什么,若是有缺的,本王会让青竹记下。”
孟锦夏归来,顾衍州虽表面没有什么,可关心都落实在实处。
看出对方是真心欢迎,孟锦夏也不拐弯抹角了,“什么都不用再弄了,眼下就挺好了,我回来不是来享福的,我是想让王爷帮我。
圣上下令,玄虎西北转东北,此事微妙,诸多悬疑,小女恳请王爷看在我们合作的面上,在玄虎危难之际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