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铖锐!”这三个字仿佛是从她牙缝里硬生生给挤出来的,字字透着残暴!
“你个真孙子,敢戏弄姑奶奶我?皮又痒了是吗?”
电话那头,男人俊朗的面庞布上了一层乌云,脸侧的肌肉明晃晃地抽动了下。
其实他和江焘并没有走远,开着Enzo在周边龟速兜圈。
“你这丫头怎么跟哥哥说话呢?”
萧雨萧忍俊不禁道:“哥哥?我呸!我喊你哥哥,你敢答应吗?你受得起吗?”
“你小子活够了早说啊,妹妹我别的忙帮不上,给您二位走个后门在太平间预留张床位,我还是能办得到的。”
司铖锐,“……”
“我kao,萧雨萧,你T…给老…给我再说一遍。”江焘差点没憋住直接爆粗口。
“你们俩狼狈为奸,都不是好东西,我都已经这么惨了,你们还戏弄我,看我笑话,简直就是禽兽啊禽兽!”
江焘听到电话里传来她歇斯底里的咆哮声,急忙打了一个右转,将车停在路边,一把夺过司铖锐的手机,“你个没良心的臭丫头,我们不就是打个电话关心一下你,你疯了?”
正在气头上的萧雨萧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只觉得刺耳上头。
“关心我?呵呵呵!谢谢江二公子的关心,我在这里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江焘不禁打了个寒颤,侧头去瞅司铖锐,“你丫管不管?”
还没等他说话,听筒里便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忙音,江焘一脸懵圈地看着司铖锐,摸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这丫头吃错药了?我貌似没惹她吧!”
司铖锐深邃的目光里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那双幽黑的眼眸透过车窗眺望远处。
江焘忍不住冲他翻了个白眼,“你TM是个人才,被人骂了还能笑得出来,受虐狂吧!”
司铖锐不慢不紧地收回视线,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你还走不走?”
“咱们走了,那臭丫头怎么办,难道真把她扔大马路上不管,那不是真成了禽兽!”江焘很想把这臭丫头抓起来,嘴里塞上布条狠捶一顿,光想想都解气,奈何他人实在太好。
“我看你才是受虐狂,骂都骂不走?”
江焘瞪眼道道:“老子TM犯贱行了吧!”
司铖锐伸手拍着他的肩膀表示赞同,“难得咱们江二少有自知之明。走吧!衍哥刚刚发消息说她去了天品名爵,谁也不许给她结账。”
“什么?天品…名爵。”
江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这臭丫头不是说没钱吗?”
司铖锐嫌他瓜噪,头朝后一仰,索性闭上了眼,“臭丫头的话你也信,谁还没点私房钱。”
“她…得有多少私房钱敢去天品名爵造?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江焘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只要脑袋,“我堂堂江家二少都没一个无家可归的小丫头有魄力,丢人啊!”
司铖锐不禁失笑,“难不成你也想离家出走?”
江焘仿佛是听到笑话一般,“我疯了!好好的小子日不过去流落街头?脑子怕是被驴踹了!”
虽然他在家里地位不如狗,老妈有事没事拿他出气。老爸就别提了,眼里好像从来就没有过他这个儿子。再加上头上还有一个冷面大哥,一日三训,比吃饭都准时,但是他最起码吃穿不愁,更不会露宿街头。好在他心大,脸皮够厚,这纨绔子弟的小日子也勉勉强强能过得下去。
“你丫是真的出息。”司铖锐着实佩服这位的生活态度,说好听点是随遇而安,说难听点那就是死皮赖脸。
“你懂个屁?老子这叫审时度势。我干嘛非跟自己过不去!再说我又不是萧萧,我对我嫂子比对我大哥都满意。”
说到萧雨萧,江焘心里突然有个疑惑,一脚刹车踩下去差点把司铖锐送走。
“你TM能不能好好开车,老子还不想英年早逝!”司铖锐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江焘破天荒没还手,老老实实地将车停到便道,问:“你明知道萧萧去了天品名爵,为什么还给她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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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随便问问。”司铖锐很想知道这蠢货的反射弧绕了地球几圈。
“随便问问?”江涛嘴角不住的抽动,用很不理解的眼神上下打量他,“看来萧萧说的没错,你们司家男人确实有受虐倾向。”
司铖锐:……
晚上九点半,帝都大厦公寓内,一男一女面面而坐。
男人穿着黑色冲锋衣,一头利落的短发把锋利的五官显露无遗,周身散发着冷箭般的暗芒。
“宋意把楼上的公寓收拾好了,以后来江城就别再去酒店住了。”
“好。”
“我最近不会过来,有事我会联系你。”
“好。”
宫以诺轻轻抬了抬眼皮,倦色下浮出一抹笑意,“你怎么和大哥越来越像了?”
男人依旧不语,面无表情的模样活似一尊冷面神。
宫以诺端起茶几上的水杯,浅抿了一口放下,“我把你的卡送人了。”
闻言,男人波澜不惊的脸上这才有片刻迟疑,沉寂的眼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是朋友吗?”
宫以诺眼角轻轻上挑,“不是,还个人情而已。我会往你卡上打一笔钱,等卡动过了之后,你再销好了。”
“不用,宋意说花多少他出多少。”
宫以诺看到他唇边隐隐浮起的笑纹,神色稍霁,这么多年,她极少看到他笑。想到这里,她突然记起那一年,他们俩的世界支离破碎,宋意成为那段旅程中唯一一个缝缝补补的人。
“宋意总说想去霞慕尼滑雪,等这些事了了,我们陪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