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女朋友吗?”
……
“大姐!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可是纯情处男,向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绝非江二那等子浪荡公子,到处沾花惹草。”
宫以诺手扶着发胀的脑袋,想起下午聊天时,邵美霞要给他安排相亲一事。当时她还不以为然,现在看来很有必要提上日程,这样她耳根子会清静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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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发誓绝对没有!”
他还打起了包票。
大概是昨晚没休息好的原因,她觉得头更胀了,而视频那头却又吵了起来。
“宫二,你丫的又造我谣,谁TM到处沾花惹草了?”江焘上去就扯他领口,“我看你这张嘴别打算要了!”
宫羽琛一拳拍掉他的爪子,翻身跳下了沙发,“你别狗急跳墙呀!”
“放屁,老子这是为民除害。”江焘一个飞扑过去直接把他扑倒在地,两人便又开始扭打。
一阵鸡飞狗跳后,手机屏黑了,听筒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吼叫声,相较于前日的分贝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握着手机发怔。
不知过了多久,吵闹声依旧回荡在耳畔,屏幕里,男人的面容随着光亮一点点的由模糊变得愈渐清晰。
她从迷朦中晃过神来,拢了拢身上的睡袍,看着那头矜贵的男人,勾唇讪笑,“他们两个敢当着你的面儿在你的地盘上吵得天翻地覆,看来明大总裁的威望也不过尔尔!”
男人缄默不语,嘈杂的背景音与他的沉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越发显得那两个家伙胡闹得不成体统。
宫以诺想借他的手把那两个小兔崽子收拾一顿,好长长记性,便又漫不经心道:“都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明总如今在江城也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又掌管明氏那么大一个集团。怎么?连家里这几苗人都管不了?”
她言语中尽是轻蔑,说罢,还轻哼了一声,“看来明总是一个只会对女人放狠话的纸老虎呀!”
男人脸上仍旧没有半分表情,宫以诺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以为激将法对他不管用,正准备挂断视频。
“我说的话是对牛弹琴了?”
他明明没有说重话,但低沉浑厚的嗓音却自带一股压迫感。
江焘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哥…”
这种突发状况,他平时没少遇到过,扯起谎来是游刃有余。
他煞有介事地舒展了下筋骨,张口就来,“哥,你千万别误会,我俩就是闲得无聊切磋切磋,你看我这身手还行吧!”江焘记得他前天晚上的警告,只是没想到他一个没忍住又撞上了木仓口。
宫羽琛也从地上爬了起来,闻言,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怂包一个,不就是动手了么,他能怎么着?”
转脸正对上男人幽深的黑眸,他完全可以忽视他,但是无法对他手里攥着的手机视而不见。
只感觉一股火气直冲脑门,他伸手就去抢,结果还没摸着,就被掀翻在地。
等脑子反应过来时,他人已经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
而面前的男人还是那副矜贵的模样,衣服上甚至连个褶子都没有。
“明无垢,你…”他还没骂出口就被身后的人捂住了嘴。
江焘反手捂着他的嘴,另一只手从后面圈着他的胳膊不让他动,还压着嗓子警告,“作死啊!十个你再加个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你TM好歹挑个月黑风高的日子,套个麻袋再下手啊!”他快被这货蠢死了,连审时度势都不懂。也就生在宫家享福了,若生在他们家,早被驯服了。
同龄的富家子弟中,大概没几个人比他更会察言观色,而且还能屈能伸。
“哥,你就不能让着点小舅子,当心以诺姐罚你跪搓衣板哦!”说完,江焘又补了一句,“你老婆可在电话那头听着呢?”
他很会说俏皮话,也不怕惹恼他,毕竟在法律层面上他们可是真夫妻,事实胜于任何雄辩。
果然,他没说什么。
明无垢低头扫了眼手机,那张不施粉黛的脸萦绕在清冷的灯光里却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柔媚。
“举手之劳,不用谢我。”
宫羽琛还在挣扎。
“呜呜呜…”谢你?踢死你丫的。
“哥,您早点休息!”江焘生怕这蠢货再口出狂言,带累他受罚,连拖带拽地把人弄回了屋。
宽敞的客厅重归平静。男人就站在华丽的水晶灯下,璀璨耀眼的华光铺陈在那张冷峻的面庞上,显得他神色意外柔和。
她忽然有些失神,脑海里莫名其妙地响起邵美霞对她说的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