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配合一下小少爷。”
“朱诸,你再敷衍我,我就扣掉你这个月的月例。”
时随拔出侍卫的佩剑在手中挥了两下,淡淡地出声威胁。
“咳咳,小少爷哪敢敷衍你呀?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朱诸还是想要保住自己的月银,赶紧开口挽回。
到了议事厅的门外,时随才发现这竟然多了两个黑衣侍卫把守。
将军府的侍卫都有统一的服饰,这两人应该不是府内的下人。
担心时雄真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时随也没贸然闯入,就拉过朱诸在一旁的假山边的凉亭里等。
“小少爷,要不你去找别人吧,就别折腾我了。”
朱诸盯着议事厅紧闭的房门,只觉得天要亡我。
他是从军营里出身的,下手没个轻重,又不清楚时随到底想要做什么。
万一不小心伤了这个将军府的金疙瘩,他能不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都是个问题。
“别说话,让你打个架怎么这么难?”
透过假山的缝隙,时随看到议事厅的门打开,以为是时雄真走出来的他直接起身迎了上去。
但先一步探出的并不是时雄真的身影,而是半边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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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时随看清楚了坐在轮椅上那人。
不是京里见惯的那些高门锦绣堆中养出的白玉面庞。
即使坐在轮椅上也能看出欣长的身量,比一般男子都身长挺拔,骨骼也显得凌厉,眉型锐长,眼窝深邃,没什么血色的唇紧绷成直线。
只是神色冷冰冰的,看上去有些怵人。
周身从战场厮杀下来的血腥气藏都藏不住,手腕上的那串佛珠戴在他身上倒有了佛面罗刹的意味。
“王爷...”
见有人靠近,那两个黑衣侍卫赶紧拔剑挡在男人面前,面无表情的盯着时随。
跟在时随后面的朱诸见自家少爷被人拿剑指着,也赶紧把时随护在身后。
“祈安,过来。”
时雄真刚出门看到的就是离自家儿子不足半尺的两边明晃刀刃,吓得他赶紧把时随叫到自己身边。
“你们两个,把剑收起来,莫要吓到时小少爷。”
谈掠枝摆摆手,示意自己的暗卫退下。
“是犬子不懂事,冲撞了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了。”
说罢,时雄真还把时随拉到前面让他道歉。
时随乖乖照做,
“王爷恕罪。”
谈掠枝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指尖无意识的轻点几下,莫名有了想追问的冲动。
“时小少爷来这是有什么事吗?”
谈掠枝都主动开口问了,时随也就一五一十的说了,一点细节都不删改,听的一旁的时雄真脸都绿了。
这小兔崽子,自己随口一句话他竟然真放在心上了。
不仅放在心上,而且竟然还当着摄政王的面就这么大剌剌的说了出来。
神色不变的听时随讲完,谈掠枝饶有兴趣点了点头,沉声道。
“既然是比试,那就不能只有一个人裁定,正好本王现在身无要务,颇有闲心。不妨今日就由我来当这裁判可好?”
时雄真的脸,由绿变紫,由紫到黑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都说家丑不外扬,看来今天这老脸他是非丢不可了。
这可真是他的好儿子啊!
时随没察觉到自己亲爹的绝望,应的干脆。
“行啊,你来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