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随见他打定主意要瞒下去,只能出声拆穿。
“好了,别藏了,手伸出来让我看看伤重不重。”
鱼泽沐身形一僵,莫名有种被抓包的心虚感。
时随可不管他心虚不心虚,直接拉过他的手撸起了袖子。
“怎么弄的?”
时随明知故问。
见瞒不下去了,鱼泽沐只好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从头到尾没有一丝隐瞒。
既然已经让哥哥看出他在撒谎了,他再隐瞒些东西也没什么意义,说不定还会让哥哥讨厌他,觉得他是一个满嘴谎话的人。
“骂的挺好的,要是我在场估计比你骂的更难听。”
时随挺欣慰的。
起码鱼泽沐知道反抗了要放在以前,他估计还一动不动地在那里等别人动手呢。
“那是,我跟了哥哥这么久,总归是要学点东西的。”
见时随没有指责他的想法,鱼泽沐也松了口气,主动爬到沙发上去给时随捏肩膀。
“所以你刚才为什么说谎?”
时随看出他讨好的意味,但也没打算放过他。
小小年纪不学好,说谎都说不明白。
鱼泽沐搭在时随肩膀上的手一顿,随后整个人靠在他背上,想要蒙混过关。
“我说我刚才脑子出问题了,不小心忘记自己怎么手受伤了你信吗?”
时随自然不信,偏头送给了他个大大的白眼表示自己内心的无语。
“你觉得我很好骗吗?还是在你心里我跟傻子一样?”
鱼泽沐赶紧认错,规规矩矩地说实话,
“其实我是觉得,你现在每天都很累,这种小事我已经处理好了,就不用说出来打扰到你了。”
时随用筷子末端敲了敲他的脑袋,反问,
“你真的觉得自己处理好了吗?你二叔那样的人在你这里受的气会善罢甘休吗?”
鱼泽沐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抿了抿干涩的嘴唇。
“今天他只是去学校堵你,明天他要是跟着你来家怎么办?他要是还带了人那你不就完蛋了。”
时随恨铁不成钢地戳着鱼泽沐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