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晗，请你对我公平一点儿可以吗？”邢衍眼眸中泪光闪烁，伤重之下，他唇角溢出了血，脸色十分苍白。

对于感情，宁晗的认知十分清醒，不会有结果的事，拖延下去就会伤害更深。她更摆明了自己的态度，语气缓和了几分，柔声对邢衍说：“情感里，三个人的关系，注定不会完全公平，邢衍，我很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也谢谢你为我找到了丹药，过程很辛苦，但结局是，我始终如一的只会偏爱着心上人，从前是，现在是，未来，依旧不会改变。我的至死不渝只对他，情深相许只对他，满腔热情和宠爱也只护着他，这不是你为我做过什么，我就必须该给你分一半去的公平。”

邢衍心如刀绞，绝望的冷笑着，眼里的泪光模糊了视线，宁晗的态度已经很清楚了，她甚至没有问刚才他和冷璇夜究竟说了什么，冷璇夜又看到了他做什么，她都不需要清楚，就只偏爱冷璇夜一人。

所说的话更是一针见血，将他多年来，刻在骨子里的执念，都击垮得粉碎，他笑着，擦了擦唇角的血，目光阴沉的盯着冷璇夜，好想把冷璇夜杀掉！好想！

“只要我活着，我就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他，侮辱他，伤害他。”宁晗从邢衍的目光中已经看出了他想做什么，护在冷璇夜身前，语气坚决，眼神更是坚决。

冷璇夜看着宁晗的背影，她的肩膀并不宽，声音也并不是很大，但给足了他安全感，他纵然法术高强，此刻，也心甘情愿的乐意被她纵容着，偏宠着。

她的小仙女长大了啊！明目张胆的偏爱，让他心里感触良多。

“邢衍，你走吧，找个地方好好修炼。”他开口。

这家伙根本就打不过他，现在逞能，又有什么意思，偏偏他曾经也像是邢衍一样的心思，现在看到邢衍这样，总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心软了一些，随即一道术法强行将邢衍驱离。

邢衍只听到冷璇夜对他说这一句，下一瞬，就不受控制的被冷璇夜的强大妖气驱逐离开这个空间。

“这是最好的结果。”宁晗一点儿也不惊讶冷璇夜会这么做，因为她也会这么做，冷璇夜只是代替她做了她想做的事情。

“嗯，我俩想到一起去了，这算不算心有灵犀。”冷璇夜吻了吻她的唇，把她紧紧抱在怀里，陈述道。

“是啊，蛇蛇，和自己喜欢的人心有灵犀，真是件极度幸运的事，我俩都是偏执的人，所以，心里本能的不愿意伤害和我们同样偏执的人。我刚才虽然说要打他，但也打过这么一次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希望在他往后漫长的岁月里，我们只是让他丰富了阅历的区区过客而已。”

冷璇夜低声笑了笑，语气暧昧，缱绻，吻了吻她的脸颊，叹息着：“有些过客，入了眼，入了心，就融进了岁月里，一个连自己心思都已经无法控制的人，又怎么能改变自己直到生命终结都始终会记着另一个人的事实呢。”

他说的是所有在情感里偏执的人，也包括他自己。宁晗自然是懂的。

“我的傻瓜，所以说，入了眼，入了心很容易，两情相悦很难，爱这种东西，虚无缥缈，却让人变成傻子疯子，冷璇夜，我好爱你，从来没有改变过，就算伤害了其他人，那也是我一个人的罪过了，我并不会扭捏得无法做决定。”

“我知道，谢谢……”冷璇夜摸摸她的头，宁晗看到他眉宇间，金色蛇形妖印浮现出来，她伸手触摸，冷璇夜唇角微扬，握着她的手，指引着让她摸。

曾经在仙界的记忆恢复之后，他才知道，他把她养大，这个小丫头从小到大就喜欢摸他的仙印。

纵然今生已经是蛇妖，他的妖印也和曾经的仙印一样是金色的，代表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晗，我现在也无法做回沧凌帝尊了，我只是你的小黑蛇了。”

“没关系啊，你是我的就行，一直一直，都是我的。有我陪着你，无论是在仙界，还是在凡间，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都只是让我心甘情愿从一而终的男人。”

“你是我心甘情愿从一而终的女人。”他给予了同样的回应。

他握着她的手，一道法术渡了过去，瞬间，她的蛇尾变成了双腿。

“变成尾巴，你不喜欢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