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血浸透了他的袖口,即使不显眼,他也看到了,鼻尖充斥着血腥味,以及宁晗身上淡淡的体香。
是他早就熟悉的。
她的呼吸有些烫,喷洒在他胸口的衣襟上,偶尔夹杂着意识不清的嘤咛,痛得身体发抖。
“嗯……额……”
他听得心弦紧绷,耳根到脖颈都红透了,浑身一股灼热。
闭眼凝神,暗骂了自己好几句,缓了会儿,又继续借着朦胧月色,施法为她疗伤。
他单纯又偏执的想,自己好像有在意的人了。
至少现在是吧,这双手,不会再做伤害她的事情了,这算得上在意吧?
大抵是算的吧?
那一刻,他心想:【“我不会再是伤害你的利刃,而是能保护你的神兵,一半是因为帝尊的命令,一半是因为我在意……你了。”】
将她身上的伤都治愈,为她穿好衣服,他已经神力耗损得脸色有些许苍白。
又变成了一把剑,待在她身边。
月光中,一切如梦幻泡影,好像没有发生过。
只有他待在剑中,好几天才恢复了元气,提醒着他,终究是做过守护她的事。
有了第一次,就在无数时光里,有了无数次。
直到很多年以前,他被遗落在了天地之极。
时至今日,他发觉自己好像是在走着和自己的主人沧凌帝尊同样的路。
在找一个人,等一个人。
如今,变成了同榻而眠的两个人。
都是他心甘情愿遵从守护的,也就释然了。
在意的方式有很多种,他不想成为第二个邢衍。
那是连他自己都憎恶的样子,男主人和女主人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