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说道:“不错。”
转念,皇帝担忧道:“只是如今熙贵人为何昏迷不醒?”
“这便是微臣要说的症结所在了。”
“贵人初孕,应当是不自知的,恰逢微臣前段时间摔伤了腿,一时没来得及为贵人珍平安脉,这才让贵人胎孕拖到如今才诊出,贵人乃是骤然听闻噩耗,急火攻心以至于昏倒动了胎气,如今怕是要卧床保胎了。”
李太医将自己一早想好的说辞和盘托出。
皇帝瞬间想起了宝韵说的话,狠狠瞪了皇后一眼,皇后被皇帝这个眼神刺痛了心,但面上仍带着得体的微笑:“那还请太医赶紧替熙贵人开方啊!”
李太医礼道:“微臣这就去。”
安陵容适时的醒来,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压着声音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宝韵扶着她靠在床上,皇帝走上前摸了摸她的手背,触感是温热的,旋即放下心来说道:“你刚才急火攻心晕过去了,朕很是担心。”
皇后笑着凑过来:“还没恭喜妹妹,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
“什么?”听闻此消息,安陵容既欣喜又震惊:“我有孩子了?”
安陵容看向皇帝,脸上浮现出彷徨和无措的神情来。
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地,皇帝连忙制止她道:“你胎像不稳,还得小心躺着,旁的事就不要过多忧心了,免得劳心费神伤到自己,也伤到孩子。”
皇后见两人似有事要说,便借口给安陵容整理赏赐而离开了。她清楚的知道,这一回要用安比槐来威胁安陵容恐怕不成了。
真是便宜了她。
泪珠从安陵容的眼角滑落下来,安陵容仰头看向皇帝,欲言又止。
皇帝知晓安陵容要表达什么,开口道:“你父亲的事,朕会从长计议。”
安陵容却道:“既食君禄,便为君忧,臣妾知道父亲的为人,也知道父亲能力不足,或有德不配位之处,倘若此次真的查出父亲临阵脱逃,臣妾恳求皇上下令严惩,只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是他真的去了,还请皇上帮帮臣妾。”
听闻这话,皇帝有些意外。
他还以为安陵容会直接向他求情,没想到竟说出一番大义灭亲之言来。
“臣妾闲来无事,也读过一些史书,更是清楚粮草对前方战事的重要性,若是粮草出了纰漏,前线不知又要死多少人,因而臣妾恳求皇上对父亲的事一查到底,绝不姑息。”安陵容又强调了一遍。
前世父亲出事后,她只知一味的求人,而不知其中的利害关系。
她先求沈眉庄,因为当时此事发生在济州地界,沈眉庄的父亲又是济州协领,父亲会不会受苦,只是沈眉庄父亲一句话的事。
但后来沈眉庄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