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水马龙,齐祁看向了窗外,语气有些许的不自然,“想跟你有一些共同语言呗。”
终于等到绿灯,贺清让的手牵了过来,宽大而又带着温度,话语轻柔,
“齐祁,你不需要刻意地跟我找话聊,也不要觉得我们相处起来尴尬,我的工作是乏味的。你有你的生活圈,跟我说说你的事情。”
她的事情?
她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呀,可这种感受让她并不舒服。
她曾经以为跟贺清让在一起就是她的终极目标,可现在的样子,并没有如她想象般地开心。
更别提以后会在一起生活一辈子,如果始终都是这样平平淡淡,那是多么的乏味。
可她还是象征性地说了几句,她有发现贺清让是在认真的听,这似乎是给她的鼓励。
车子最后停在了一家餐厅外面,邻水而建,装潢清冷,一家别有一番风味的中餐厅。
“晚上本来是要去接你一起吃饭的,可到你家后才知道你去了帝城,没想拿到现在开过来已经不早了。”
贺清让走过来牵住了她,话语中带着哄小孩儿的味道。
走进餐厅便早已经有人在门口等候,侍应生一袭古典旗袍,青花瓷的花纹,身材窈窕,看起来着实是赏心悦目。
“贺先生,这边请。”
或许是她的关注点有些许的不太一样。
走在前面的侍应生不得不说别有一番“风味”,成熟女人的风味,眉目含情,暗送秋波。
每一次与贺清让吃饭的地方,除却自己选中的餐厅,其余的时候似乎总是能让她切切实实地体会到,什么叫做“金钱”的力量。
似乎不在一个调度上。
菜品没的说,贺清让戴着一次性手套,专心致志地剥着虾。
齐祁的目光留意了一下,还是放下了筷子,
“还是我自己来吧,见你亲自动手做这些事情,挺别扭的。”
贺清让嘴角微扬,将剥好的虾放进齐祁的碗里,“哪里变扭了?”
这……
齐祁接不上话,自己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便随口胡诌了一句,
“看见你这样子,就会想到从前你对你喜欢的女孩子,也这样做过吧?”
此话一出,贺清让的动作顿了顿,却又认真地摇了摇头,
“我并未为她做过这些,还没有机会。”
是吗?
齐祁本想继续问下去,可想了想,还是有些不妥,询问一个男人从前的情史,她可不感兴趣。
“既然她没机会享受,那我就勉强替她了呗。”
她的话语欢快,全然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说完,齐祁便将虾塞进嘴里,大快朵颐。
剥虾这种事情,贺清让本可以让服务生完成,齐祁依旧是没心没肺的模样。
孟时九也问过他,为什么会选择跟齐祁在一起。
齐祁除了长得好,着实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性格本质是薄情淡漠的,让人猜不透。
选谁都比选她好。
可他们不懂,一个高端的猎手,往往是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
饭后贺清让准备将齐祁送回去,时间已经不早了,可齐祁却是打算跟着他一起回去。
理由无他,这一周都没见,不得抓紧时间好好地培养下感情?
贺清让坐在驾驶位上,禁不住身旁人儿的缠,带着撒娇跟浅浅细语,谁能抵抗得住?
再一次来到亓园,齐祁完全已经轻车熟路,这一次她可不要睡客房。
“嗨,玲姐,好久不见呀。”
“齐小姐,您来啦。”
亓园在很大一部分时间都是十分安静的,清脆而又带着活力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似乎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违和。
贺清让将手中的西服外套递给了的玲姐,身侧的齐祁早已经朝着楼上跑去,拖鞋发出了一些细微的响。
听着这声响,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眸子里带着难以察觉的温柔。
“先生,齐小姐可真活泼。”
“嗯,她有的时候是这样的。”
贺清让微微颔首,便跟着齐祁的步伐上了楼,这时她从一个房间里刚出来,手中拿着一个小型手办,显然已经爱不释手
“清让哥哥,我可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收集了这些,这东西已经是绝版的!”
齐祁手里拿着的是早些年的旧物,早已经放在角落里生灰,贺清让嫌弃地揉了揉拇指,话语漫不经心,
“喜欢?送给你了。”
“我可不要,这东西看起来已经放在角落里好些年了,算算时间这也是你的青春。”
说完,齐祁又将东西放回了原处,跟着贺清让的后脚进了他的卧室。
“你先洗澡?”
两人同时说出口,齐祁的视线在他的身上环绕,眉目轻轻地扬起,带着明显的挑逗,
“我不介意一起的。”
话传进贺清让的耳朵,却是哑然失笑,拿着睡衣的却又慢慢地走近她。
直到将人圈进自己的范围领地里,附在她的耳畔,高挺的鼻梁擦过齐祁带着微微粉色却又有着绒毛感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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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不要考验一个成年男人的自制力。”
完了,齐祁顿时耳朵爆红,贺清让这声音典型的低音炮,她的耳朵快怀孕了。
站在浴室里,她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红彤彤的耳朵。
要知道,她绝对不是因为贺清让的言语才这样,她才没有害羞呢。
花洒的水流打在身上,真是舒服极了,可她却又陷入了另外一个怀疑,贺清让会觉得自己太过于的open吗?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做出这一副乖巧的样子,刚刚似乎有些人设翻车了。
可网上不都说了吗,男人不都喜欢这样的吗?
外表清纯可爱,至于这到了床上……
咳咳,她“变色”了……
……
男人跟女人洗澡的速度,是两个极端。
齐祁脑袋上还戴着干发帽,正拿着吧台上的照片准备欣赏时,贺清让就已经出来了。
真是好一张“美男出浴图”。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从外表上来说,她对贺清让满意极了。
“祁祁,过来。”
贺清让手里拿着吹风机,招手示意着她。
当自己的头发被他拿捏时,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发间轻柔地穿过,明明胸腔中那一颗躁动的心,却在此时慢慢地平复下来。
比如类似于一只炸毛的兔子,现在毛发却是格外的顺滑。
“清让哥哥,你真好。”
头发吹干后的齐祁,脸上带着微微粉色,现在她的这衣服样子,说是绝色都不过分。
她的喜欢去的快,来的也快,明明在今晚对他有着抵触情感。
却在此时,因为帮她吹头发这件事上,情绪已经去的差不多。
贺清让忍不住揉了揉齐祁的脑袋,将吹风放在一旁,“晚安,宝贝。”
……
晚安 ,贺清让。
……
她睡觉时都会保留一盏灯,主要是平时午夜梦回,总是会梦见一些黄疸而又离奇的画面。
至少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是生活在的光亮中的。
可她还是第一次跟一个男人躺在这一张床上,更何况,她喜欢这个男人。
心里一直告诉自己,要矜持,矜持。
可当卧室的灯光完全熄灭,躺在同一张床上,间距不超过一米的时候,齐祁的眼睛在这黑暗里睁开。
“清让哥哥,你睡着了吗?”说着,齐祁翻过身去,将贺清让的手臂包抱在怀里。
“还没有,怎么了?”
贺清让自认不是一个正人君子,只是怕吓着她,才跟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可现在人再一次地凑了上来,手也不安分,在他的身上煽风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