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她曾来过,她不过是来祭奠林舒烨众人中的一个,仅此而已。
此时雨下得越来越大,从墓地到停车位上,她的平底鞋尽数打湿,暗黑的天色与这朦胧的水雾,为这终于平静下来的园子里,染上了寂寥。
她回到亓园已经八点过,湿透的鞋袜早已经被她扔在车上,光脚进屋时,还留下一串水印。
“夫人,现在天气转凉,快把鞋子穿上吧。”
玲姐见状,赶紧将拖鞋跟毛巾拿了过来。
齐祁并没感受到冷,一边擦拭着,一边四处看了看,
“贺清让呢?还没有回来?”
林舒烨的葬礼贺清让没有出现,可Mark找到了他,英国那边的生意不能没有人接手,齐思贤的遗嘱在见到齐祁之后,就早已经拟好。
很简单,他名下所拥有的全部动产跟不动产,都是齐祁的。
而现在齐祁已经结了婚,这其中一部分作为婚内共同财产,这些东西齐思贤早已经想好,划分的明明白白。
“先生刚刚来了电话,今晚上会晚些,还专门嘱咐我做了你最爱的呛炒虾仁。”
张玲无时无刻的不想着为贺清让在齐祁面前多多美言几句,这夫妻俩之间冷战,她作为旁观者是看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头。
“那开饭吧,我饿了。”
齐祁淡淡道,整个人恹恹的,也不知道真是淋了雨,有点感冒,还是在车里坐久了,整个人都有些不大舒服。
玲姐炖煮的海参香菇粥香气扑鼻,可齐祁着实没有什么胃口,闻着这海腥味,胃里都在翻腾。
“我吃不下。”
齐祁将碗放下,手捂着胸口,脸上布满了难受的表情。
可她明明就很饿,肚子都在咕咕叫,现在整个人都是矛盾体。
“是饭菜不和胃口?”
张玲这是头一次遇见,要知道齐祁的食量跟胃口向来都是顶好的,几乎就没有胃口不好的时候。
齐祁摆了摆手,不想多说,看着餐桌上的菜,想来不吃有点浪费,
“等贺清让回来,让他把这些都解决掉吧。”
啊这……
张玲有些愣住了,“好,好的。”
齐祁又继续吃了点儿的虾仁,洗漱后便窝进了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
她是被脖子间毛茸茸的脑袋弄醒的,身侧睡着一个人,将她的整个身子都搂紧,一只脑袋不停地往她身上蹭来蹭去。
这谁会不醒?
齐祁耷拉着眼睛,却还是将罪魁祸首从自己的身上弄了起来,双手捧住贺清让的脑袋,声音带着沙哑,
“很痒!还很热!”
这个时候空调已经用不上,可这般动来动去,那是真会出汗的。
那身上粘腻腻的,洗澡算是百搭了。
“醒了?”
贺清让在她的脸上亲着,“玲姐说晚上你没吃饭?是不是她做的饭菜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