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灰蒙蒙的,环形山路上荒无人烟,寂静一片。
但这种寂静很快就被跑车的轰鸣声打破,一辆接着一辆的跑车疾驰而过,惊人的速度在此刻具像化,危险至极。
霍奕坐在副驾上不知说了多少次国粹,直至车子最后以一个完美的漂移停靠,在灵魂入位后方才缓过神来。
车子在前面跑,魂魄在身后追,不外如是。
比起他的狼狈,主驾驶的贺清让更显云淡风轻,不见任何情感外漏,淡定地可怕。
但想起这些天发生的事儿,他现在这样的情绪也是在情理之中。
霍奕深吸了口气,将烟递了过去,尼古丁总是可以在某个瞬间麻痹人的神经,享受到片刻的宽慰。
贺清让已经很久没有吸烟,他没有烟瘾,上次吸烟还是在得到了亓祁人在英国消息的那次。
“清让,咱还是回国吧,你也不想永远被保镖跟着吧?”
霍奕开口劝他,那天发生的事儿他记忆犹新,亓祁被带走后,贺清理没过多久也走了,留下了四个保镖,无论贺清让去哪儿,做什么,都会跟着。
变相的监控,即是如此。
值得庆幸的是,贺清让并未一蹶不振,他变得很忙,忙着工作,忙着社交,忙着将自己所有的精力占满。
Loudon各大版报对在这个暂露头角面容俊美的年轻人采访中从不吝啬夸奖与赞美,他的光鲜亮丽,让霍奕自愧不如。
可贺清让有自己的打算,他将拿烟的手伸出车窗外,侧头看向了霍奕,自嘲般笑了笑,
“我哥只是担心我再去找她。”
啧,贺清让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