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皇后看着栀瑶的眼神满是震惊:“荒唐!你真是失心疯了!”
栀瑶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她偏要我行我素:“您才失心疯了!怎么臣妾只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您就无法接受了?难道堂堂中宫皇后的心理承受能力如此之差?”
愉嫔看准时机对着栀瑶发难:“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对皇后娘娘如此不敬!”
栀瑶根本不拿正眼去看愉嫔:“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污蔑本宫?本宫只是说了几句实话,惩治了一个贱婢而已,何来不敬之说?”
愉嫔直接从座位之上站了起来:“且不说你所言是何等荒谬绝伦,离经叛道!只说这紫禁城之中的宫女,都是旗下包衣出身,虽然比不得正身旗人,但也算是八旗之人,只论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岂可同别的地方的宫女相提并论!这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居然这么放肆,看来是丝毫没有将皇后娘娘放在眼里!更别提你竟敢顶撞皇后娘娘,你心里还有没有上下尊卑!”
栀瑶眉飞色舞:“是啊!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这条狗不是很忠心吗?本宫哪里敢打你!”
愉嫔气急败坏:“满嘴污言秽语!你是这样的人也配进宫?汉军旗的女子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总比你们蒙军旗要强!尤其是你愉嫔!你一个蒙军下五旗的包衣旗人也敢在本宫这个汉军上三旗的正身旗人面前狂妄?你配吗?”栀瑶的言语如刀。
她看了一眼纯妃和嘉妃:“还有,所有生有皇嗣的人,除了你以外,人家至少都是妃位,也不好好反思一下,为什么你依旧只是一个嫔位。”
愉嫔瞬间面红耳赤:“你!你……”
“宸嫔,你果真无可救药!”富察皇后在心中暗叹愉嫔真是个废物。
她眼见嘴上斗不过栀瑶,便打算将桌子掀了:“来人,将宸嫔拿下!”
话音落下,立刻就从后面跑出来几个小太监就要对着栀瑶扑来。
栀瑶凛然不惧:“本宫乃是千金玉体!你们谁敢乱动?小心本宫去养心殿告一状,让皇上砍了你们的狗爪子!届时,本宫倒要看看皇后能不能救得了你们这些狗奴才!”
一众太监闻言,瞬间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竟然有些顾头难顾尾的感觉。
富察皇后眉头紧皱:“本宫的命令你们都不听了吗?本宫乃是大清皇后,中宫之主,一切的责任都由本宫承担,你们不必害怕!”
一群太监听了,又立刻动了起来。
栀瑶临危不惧,她的言语铿锵有力,显得自信而又威严:“皇后也只是皇上的女人,本质上和我们这些嫔妃又有什么分别?但你们就不一样了,你们只是下贱的奴才,你们身为太监,连包衣都不是,怎敢对本宫不敬?若是本宫在长春宫出了事,皇后可能只会受到斥责或是禁足,而你们呢?纵然被打死也是无人过问的!还有你们的家人,本宫阿玛的官位再低,却也是正白旗出身!本宫家里也有在直隶做官的亲戚,想对付没有旗籍的普通平民,可是比什么都简单。你们最好想清楚,你们是不是一个家人都没有。”
一众太监这下子是真的没谁再敢上前了。
如意横眉倒竖:“你们怕什么?她只是嫔妃,你们替皇后娘娘办事,皇后娘娘不会亏待你们的!”
一众太监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皇后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