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香蒲一路上都在想着伍魏,她的记忆不全,但脑子里总能出现一些画面,这让她很烦躁。
她想着要不问问莲花,但是却还是顾及她是天叔的人,不敢提伍魏。
等到车子开到了别墅,周全动作麻利的下车给白香蒲开了门。
白香蒲不理他,只是等着莲花下车后,从她的那边下车。
周全看她和自己作对的样子,反而没有很生气,心里还有一种被重视的错觉。
他觉着,白香蒲越是想方设法疏远自己就越没办法忽视自己。
“莲花我还是有点头晕,我休息一会儿,回头你叫我。”白香蒲回到房间以后就直接睡倒在床上。
这生猪肉,后劲可真大。她临睡着前还在抱怨着那顿猪肉大餐。
她睡的不深,总是有梦,梦里全是伍魏。
他说他喜欢自己,还深情的吻了自己,他还说要做自己的另一半。
这一切都很甜蜜,但在梦里的白香蒲却笑不出来。
因为太不真实。这种患得患失的不稳定的情绪,自从那事以后,就总是困扰着她。
她一边激动着,又一边惶恐着。她希望这事真的发生过,又害怕它真的发生过。
就这样,迷迷瞪瞪的不知过了多久,莲花的声音再次将她从睡梦中叫醒。
“大小姐,天叔说可以出发了。让你先去花宫一趟。”莲花拿着已经准备好的衣服站在床边。
白香蒲又睡了这一会儿,身体才感觉舒服了很多。
除了嘴巴里还有微微的酒气,其它都已经和平常无异。
于是她简单洗了一下,换了莲花准备的贴身的缎面礼服长裙。
“为什么要穿成这样?”白香蒲坐在化妆镜前。
她不明白,是什么场合需要穿的这么隆重。这件香槟色的裙子一看就价值不菲。
天叔的这点一直让白香蒲很疑惑,对于她的穿着打扮,他一向出手阔绰。
有时候,白香蒲甚至会有一种被他当作换装娃娃的可怕感觉。
“算算日子,这几天应该是到了四区会面的日子。”莲花正在给白香蒲脸上扑粉。
那粉细细香香的,白香蒲鼻黏膜一下子没适应过来,张开鼻孔就打了一个喷嚏。
“四区会面?”白香蒲揉着鼻子。
这有什么会面的必要?毕竟前不久,几个区才动过的手。
“这是老早之前就留下的传统,意在缓和几方的关系。不要闹的过于僵硬。”莲花说。
“四区的话?那南区也会去?”白香蒲试探地问。
“具体我也不清楚,因为普通的人都参加不了,不过我觉得应该是会去的。”
如果南区都去的话,那么东区肯定会到。
那么今晚她就有可能能碰见伍魏。白香蒲一想到这里,心脏不适时的乱跳了几下。
这几下跳动,吓了她一跳,因为那感觉像极了少女即将见到情郎的那种激动与害羞。
怎么会是情郎?白香蒲又意识到自己居然默默把伍魏比喻成情郎,这哪来的缘由?为什么会是情郎!
她皱着眉暗自跟自己较劲,莲花在旁边看着她脸上变化明显的表情,心里也大概清楚她在想些什么。
“大小姐,今晚穿这双吧。跟比白天的低一点。”莲花又拿来了一双带钻的细带凉鞋。
“行。”白香蒲对这些毫不在乎,反正都是按照天叔的喜好来。
等到保镖开着车带着她来到花宫,她才知道天叔为什么让她来花宫。
“香蒲,你过来。”天叔正坐在办公桌前,周全则在他身后站着。
他的却对面坐着只披着一件白色丝质长袍的昂加。
那长袍很薄,办公室虽然昏暗,但是走近以后的白香蒲还是看见长袍里面毫无其它遮掩的衣物。
光溜溜的一条。
白香蒲从未见过这样的画面,她看着昂加脸上挂着笑,心里却如被龙卷风席卷过一样混乱无比。外加一阵反胃。
她尽力自然的将眼神挪走,站到了桌子的面前,看着天叔。
“坐吧。”天叔指了指昂加旁边的椅子。
白香蒲坐了下去,这一坐,她就可以很好地避开昂加那裸露的,发黑的,且长着茂密汗毛的局部。
“天先生,我很喜欢你女儿。是个非常温柔善良的女人。”昂加伸手摸了一把白香蒲的小臂。
白香蒲的裙子是细肩带的,为了展现更完美的曲线,除了贴身,后背也露了一大片,很简单性感的设计。
但这会儿这条裙子却让白香蒲觉得自己像是一丝不挂裸奔似的。
昂加这一摸,她胳膊立马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是的。我很疼惜她。”天叔笑着说。
“这次回去,我想把她带走。”昂加向白香蒲轻佻的挑了一下眉。一副骄傲自得的样子。
白香蒲听他这么一说,才暗自愁叹,自己的小算盘算是打失败了。
本想让昂加过量服药命丧黄泉,却没想到他不但没有死,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哦?昂加先生是想把香蒲带回去做何用处?”天叔面色一点也没有改变,依然一副闲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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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有了五个老婆了,我会让她做我的第六位老婆。”昂加双手搭在椅背上,衣服瞬间又往两边滑落一点。
白香蒲眼角都不受控制的注意到这一幕,她心里早已把昂加这个变态骂了一遍。
他好像对自己的身体某个构造特别自信,一直在向周边的人展示着它们。
就连同样变态的周全都看不下去了,他瞥了一眼白香蒲,然后又将眼神停留在昂加身上,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昂加先生,只希望你能一直支持我们。”天叔坐直了身体对昂加说。
昂加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放心吧,你女儿都跟着我了,我肯定要保证你们这里的平安。”
说完,他又得意的看着白香蒲笑。白香蒲嘴上挂着微笑,心里却很是后悔,当初真不该过分假装柔弱,请昂加帮她“脱离苦海。”
“那就合作愉快。等着香蒲今晚和我去参加完一个重要的宴会后,我们再详谈。”天叔站起身,随后门口一直站着等的两个穿着女仆制服的服务员走了进来,一边一个搀扶起了昂加。
“天叔,这样不太合适吧?毕竟,香蒲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周全也明白了天叔和昂加话里的意思,他一脸不高兴。
白香蒲第一次听周全说Y语,非常流利,毫无口音。这不仅让她惊讶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