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官家对郭劝的态度,以及刚才程琳等人阻止官家罢黜郭劝,韩琦眼睛闪了闪,划过几丝了然。
他身为臣子,自然是要替陛下分忧的。
从垂拱殿散了后,一帮子台谏握着手中的芴板,瞧着意气风发的韩琦,眼睛红的厉害。
“要我说还是右司谏大人懂得揣摩陛下心意,这不,一下子就得了个安抚使的职位。就是不知道陛下没同意程大人的请求,反倒是将策反嵬名的众人交给韩右司谏,看来,我们右司谏有顶天的本事,比程大人还要厉害!”
听着同僚的阴阳怪气,韩琦面无表情的理了理身上的袍服,袖子轻轻往后一甩,目不斜视的从几人面前走了过去,没说半句话。
自从官家很少召见他之后,这些人就整日排挤打压他,韩琦并未将他们放在眼里,燕雀罢了,如何能知道鸿鹄的天地?
只是有时耳边总有些烦人的苍蝇,叫人心生恼怒。
没过几日,范仲淹便当堂弹劾几位台谏收受贿赂白银百万两,纵容家中亲戚纵马毁坏农田,凌辱良家妇女。
经大理寺核实之后,几人便被流放到岭南,此生都不可能回京。
不过这已经是韩琦出发前往延州好些时日后的事情。
被弹劾的几人突兀的想起那日在垂拱殿与韩琦的一番对话,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后背泛起了冷汗,更是悔不当初。
宋婠众揽全局,这几人的倒台极其突兀,据说是家中子侄当街强掳妇人被范仲淹撞了个正着,以范大人的性子,这事不闹个天翻地覆决不罢休。
再叫人一查,这几人平时和谁不对付,筛选过后,许多人都有嫌疑,不过直觉告诉她此事与远在延州的韩琦肯定有关系。
但他不在京城,倒是摆脱了嫌疑,任谁都不会将此事牵连到他身上。
真是好精彩的一场戏。
眼看着又是一年新春,因着西夏的事情,喜庆的日子都被蒙上了一层阴影。
这日,宋婠正拿着手里打磨的光滑的小木剑逗弄赵暄,看着他眼巴巴的盯着自己手里的木剑,宋婠的心中的郁气稍减。
“宝宝,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