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这个时候想起青姝,叶祁只觉得一阵烦躁,他揉了揉眉心,想要将那股烦躁感压下去。但随即而来的却是一阵头痛,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江舟楼看着叶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知道叶祁此刻心中有事,但却不知如何开口询问。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就在这时,九方怀生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打破了这份沉默。他看着叶祁和江舟楼,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随后,他看向江舟楼,笑嘻嘻地说道:“师父,该歇息了吧?你们俩都聊了这么久,应该把该聊的都聊完了吧?”
江舟楼无奈地笑了笑,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点头道:“好吧,那就歇息吧。”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九方怀生和叶祁在原地。
九方怀生得意洋洋地冲叶祁扮了个鬼脸,然后急忙跟随着江舟楼的脚步离开了。叶祁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九方怀生走后,叶祁再次斟满酒杯,仰头一饮而尽。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感受着酒带来的微醺感。一杯接着一杯,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喝了多少杯,只觉得头脑渐渐变得沉重起来。
终于,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向后一仰,倒在了草地上。他抬头望着天空,眼中映照着漫天繁星。青枫山的夜晚宁静而美丽,没有杀戮与纷争,只有微风轻拂过脸颊的温柔触感。
叶祁闭上双眼,思绪渐渐飘远。
“师父,你以后离那个叶祁远一点。”九方怀生紧紧地拉着江舟楼的衣角,一脸认真地说道。
江舟楼看着九方怀生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安慰道:“为师知道,你放心吧。”
然而,九方怀生并不满意这个回答。他绕着江舟楼走了一圈又一圈,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同样的话。
江舟楼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为师自有分寸,你不用操心。”
“不行!”九方怀生突然停下脚步,站在江舟楼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那叶祁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师父,你可千万别被他给骗了!”
江舟楼叹了口气,耐心地解释道:“为师心里有数,你就别再唠叨了。”
“可是……”九方怀生还想说些什么,但江舟楼已经走进了木屋,关上了门。
九方怀生无奈地站在门口,自言自语道:“师父怎么这么固执呢?”
过了一会儿,九方怀生决定再次回到湖边,看看叶祁在做什么。当他看到叶祁悠闲地躺在湖边,翘着二郎腿时,心中的不满更加强烈了。
“我不管你有什么企图,若你敢伤害我师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九方怀生走到叶祁身边,咬牙切齿地警告道。
叶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小孩儿,一边玩去。”
九方怀生气得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我就不。”九方怀生一屁股坐下,眼睛瞪得浑圆。“我就要时时刻刻盯着你,以防你做出对我们不利的事。”
“光盯着多无聊啊。”叶祁撑起上半身,拿起桌上的酒壶朝九方怀生晃了晃,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来喝点?”
“我才不喝,谁知道你动了什么手脚。”九方怀生皱着眉头,一脸警惕地看着叶祁。
“只有小孩儿才不会喝,你还不承认。”叶祁脸上挂着笑意,轻轻抿了一口酒,故意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他那双明亮的眼眸里闪烁着挑衅的光芒。
被这么一激,九方怀生气呼呼地上前拿起酒壶,仰头猛灌了四五口。他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带着醉意说道:“我才不是小孩儿!”
“就这四五口,你要不行就回去睡觉。”叶祁看九方怀生上钩,心中暗自窃喜,继续刺激道。
果然不出所料,九方怀生又咕噜咕噜地灌了自己许多酒。他的太阳穴发胀,脑袋开始晕乎,整个人仿佛燃烧起来一般,脸红彤彤的。
见时机差不多了,叶祁开始套话:“江舟楼是怎么吊着最后一口气不死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九方怀生虽然现在有些不清醒,但讨厌一个人,就什么时候都觉得这人讨厌。
“你不说我都猜得到,一定跟那把玉骨剑有关。”
“你什么时候滚出青枫山。”九方怀生没顺着叶祁的话讲下去,他只心心念念希望叶祁滚出去。
“我就不走,你能拿我怎样。”
“我知道你的过去,我都看到了。”九方怀生用双手指着自己的眼睛,身子摇摇晃晃的。“我知道你过的很苦,但我师父也很苦,你别打他主意。”
虽然只是短暂的交流,但叶祁却看出来了九方怀生对江舟楼的在意。
“他才刚回来,我不想他再出事……”
刚说完,九方怀生迷迷糊糊的趴在桌上睡着了,权念成从远处走来,将手中的披风盖在九方怀生身上。
权念成也席地而坐,说:“我有一事想问阁下。”
清风拂发,树叶沙沙作响,月光洒下,叶祁觉得今晚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于是说道:“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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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女真的还有个妹妹青姝么?她俩长的如此像,却又能分辨出来不同。”权念成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惆怅。
“她们的确是姐妹。青女化形早,青姝则比她晚了整整千年。”叶祁回答道,同时心中暗自思忖着权念成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叶祁好像是看出来了什么,对于青女与权念成之间,他其实多少知道些,毕竟在黄泉路打的那一架,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她俩都是很强的妖,但青姝为了追赶青女的脚步,她想大涨修为,靠的是吃人。”叶祁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
说到这里,权念成像是印证了自己所想一样,沉稳地说:“那就是说,仙家说青女为祸人间其实是青姝所做的,但他们没能分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