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江舟楼勇猛异常,以雷霆万钧之势斩杀了众多敌人,但毕竟寡不敌众,难以抵挡源源不断涌来的攻击。
最终,他的身躯被无数锋利的长剑刺穿,鲜血四溅,瞬间失去了支撑力,颓然跪倒在地。即便如此,他依然死死握住手中的十祝,丝毫没有松开之意。
浊世见状,毫不留情地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江舟楼,将其重重击倒在地。随后,他更是变本加厉,直接踩踏着江舟楼那张满是伤痕的脸庞,得意洋洋地嘲讽道:"既然我借用了他的身体来羞辱你,想必你应该不会为此而动怒吧?"
话音刚落,四周顿时响起一阵肆无忌惮的哄笑声。所有的阴兵们一拥而上,对着江舟楼展开了一轮又一轮惨无人道的暴打和踢踹。
江舟楼只能拼命护住自己的头部,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痛苦与折磨。他咬紧牙关,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与屈辱,始终保持沉默不语。
待到他们打得筋疲力尽之后,江舟楼拼尽全身力气,不惜以损耗自身生命为代价,施展出一个强大的法阵。
一直在旁观察局势的叶祁,敏锐地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他深知江舟楼此举乃是意欲与敌人玉石俱焚、同归于尽!于是,他毫不犹豫地飞身向前,运起浑身法力全力压制住那个正在逐渐成型的阵法。
紧接着,只见他单掌一挥,一道凌厉无比的化烟之术如旋风般席卷而出,瞬间灭杀了一大片阴森恐怖的阴兵。
此刻的江舟楼视线已然变得模糊不清,脑海之中更是犹如一团乱麻,各种思绪纷至沓来,令他头痛欲裂,仿佛脑袋要炸裂开来一般。
他痛苦不堪地抱住头部,猛地翻过身子,然后静静地平躺在地面之上,目光茫然地望向遥远的天际。映入眼帘的却只有无尽的黑暗,没有一丝光亮能够穿透这片浓重的阴霾。
周围的空气之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血腥气息,这种味道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江舟楼的嗅觉神经,不断地刺激着他本已脆弱不堪的心灵防线。
与此同时,叶祁已经成功地消灭掉了除浊世之外的所有敌人。他身形一闪,来到浊世面前,单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将其按压在地上,并冷冷地说道:“敢动他一根汗毛,就是自寻死路!”
尽管浊世实力强横无匹,但终究还是无法与端坐于鬼王宝座之上的存在相提并论。他之所以能够算计到江舟楼,完全是因为江舟楼对他缺乏足够的了解;可叶祁则不然,他俩可谓旗鼓相当,因此彼此之间的心思和意图都极易被对方洞悉。
此时此刻,叶祁的双眸之中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他紧咬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立刻从这具躯体里面给我滚出来!”
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无尽的杀意和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浊世刚刚离开枝意的身体,就想要趁机逃走,但它怎么可能逃得过叶祁的手掌心呢?只见叶祁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出手,一把就将浊世牢牢地抓在了手中。
而后叶祁带着浊世,一路飞奔来到了江舟楼的身边。
"这个罪大恶极的家伙,我替你把它给除掉吧,你觉得如何?" 叶祁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捏住了浊世。
面对叶祁的询问,江舟楼却毫无反应,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一样。他依然直直地凝视着遥远的天际,眼神空洞而迷茫。
叶祁担心江舟楼再次拿性命与他开玩笑,于是便靠近了一些,想让江舟楼能够看清楚。
就在这时,他稍稍一用力,竟然毫不费力地就将浊世给捏爆。
随着浊世的消失,一股黑色的烟雾飘散开来。
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原本面无表情的江舟楼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听起来既悲凉又疯狂,让人毛骨悚然。
他缓缓站起身来,弯腰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十祝。
拿到十祝之后,江舟楼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哭声撕心裂肺,令人心碎不已。
就这样,他一会儿笑,一会儿哭,情绪完全失控,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极度癫狂的状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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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江舟楼停止了哭泣,他紧紧握住十祝,毫不犹豫地将其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而后他用尽全力一挥手臂,锋利的十祝瞬间划破了他的喉咙。
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溅洒在了叶祁的脸上。直到这一刻,叶祁才如梦初醒,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他急忙冲上前去,试图捂住江舟楼不断流血的脖颈,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江舟楼的身体失去支撑,摇摇晃晃地向后倾倒下去。最终,重重地摔倒在地。与此同时,十祝也从他的手中滑落,掉落在一旁。
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惨剧,叶祁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他从未想过事情会演变到如此地步,不禁喃喃自语道:"你这样做,让云虹该怎么办?她年纪尚小,如今只剩下你这么一个亲人了啊!"
可无论怎样呼喊,都无法挽回江舟楼想死的决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炫目的光芒骤然亮起,花令仪宛如仙子般从那支精致的竹笛之中闪现而出。她轻盈地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江舟楼紧紧拥入怀中,仿佛生怕会弄疼他一般。
曾经,她立下誓言,今生今世都不会再与这个男子有任何瓜葛,但当亲眼目睹江舟楼如此凄惨的模样时,她那颗早已坚硬如铁的心瞬间变得柔软无比,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来对他置之不理。
与此同时,玉骨也悄然显现出身影,它周身散发着耀眼夺目的七彩霞光,美不胜收。
到这时,所有人都才明白,浊世之前所做的种种努力,仅仅只是短暂地封印住了玉骨而已。
随着封印被解除,虽然玉骨得以重获自由,但那个曾经充满生机与活力的青枫山却已经永远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