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司暮渊黑化值上升的机械音,唐曼妮并没有因此苦恼,反而开心极了。
反正看他不爽,她就很爽。
她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在他面前那么难堪。
她讨厌自己难堪的一面,总被他看到。
也讨厌他舍命相救,让她感受到爱与温暖,却又让她清醒地知道,这不是为她,而是为了大小姐。
俩人到了酒店。
唐曼妮直接进浴室洗热水澡了,司暮渊在外站着。
她洗完了热水澡,便出了浴室,去寻那吹风机,“你先洗吧,等你洗完了,我再洗衣服吹干。”
司暮渊进了浴室,唐曼妮开了暖气,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取暖。
只是时间一点点过去了,愣是等了他一个小时,他还没出来。
他这是泡澡还是洗澡?要这么久?
唐曼妮起身,往浴室的方向去了,只是还没来得及敲门,对方直接开门了,“怎么了?”
看着他手里拿着用晾衣架撑着的,她的衣服,唐曼妮不满道,“我还没洗,你把它撑起来干嘛?”
“我给你洗了。”
“你?”唐曼妮震惊了,“你怎么洗的?”
“手洗。”
“那……”唐曼妮瞬间红了脸,“我的贴身衣服,你……”
“手洗。”
“那是女孩子的!贴身衣物!”
“我不瞎。”
“我的意思是,”唐曼妮难为情道,“你不能随随便便给女孩子洗这种东西,你……”
不等唐曼妮往下说,司暮渊直接打断,“只给你洗过。
我去吹干,你休息会。”
唐曼妮就看着司暮渊拿着她的衣服,到了床头柜前,用吹风机一件一件地吹。
他后背上的伤好像裂开了,因为一直在流血,浴袍都被染红了。
她跑出去的时候是大雨,他也跟着跑出来淋雨,伤口得感染吧?
而且这又是洗热水澡,又是给她洗衣服的,免不了要动手,伤口肯定也裂开了。
她也不是毫无情义之人。
如果不是司暮渊出现,那在医院被砍脸的就是她,死的也会是她。
虽说她好像死不了,可疼却是实实在在的。
他为了她,也算豁出去了。
唐曼妮靠近他,小心翼翼地碰了下他的肩膀,“医生没给你开药?”
“没来得及拿。”
“因为我?”唐曼妮试探性地问,“你直接跑出来找我?”
司暮渊没回答。
唐曼妮也没再问,只是走远了些,“你给我吹衣服的话,我去给你取药。”
“不用,”司暮渊直接拒绝,“这点伤不会死。”
“那么深的口子,还叫一点吗?”
“你既然知道大小姐,我告诉你也没事,”司暮渊边吹着她的衣服边回应,“我不会死,也死不了。
伤口愈合比常人快,除了会疼,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
[这不是跟我一样吗?]
[不愧是隐藏的气运之子,原来都死不了。]
[那我是不是还得算个气运之女?]
唐曼妮思索着,看着司暮渊认真吹衣服,连着吹她贴身衣服都面不改色的样子,唐曼妮都还有点羞。
他总是这样,干什么都认真,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
唐曼妮又想起了那晚,她使尽浑身解数,司暮渊都避之不及,压根就没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