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天帝的太和宝殿时,温枯特意绕的远了些。
那太和宝殿四周都是极强的仙力结界,轻易触碰不得,她自然也没必要去作死。
果真,即便温枯已是绕远飞了,那太和宝殿的结界都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似的,猛地一阵波动。
顷刻间,便有数道寒芒从那结界之中拉了出来,直往温枯的身上落。
星云之中还悬着不少星星,却只听得轰轰几声响,就见得那些星星尽数被寒芒扫成了劫灰。
灰烬从云层之中爆射而出,洋洒的四处都是。
太和宝殿内,天帝手中的白棋忽就停了一下。
“有什么东西胆大至此,连太和宝典都敢觊觎了?”
天帝对面,坐着的那白衣黑发之人,却正是白帝。
此刻说话的,自也是他。
白帝指尖捻着一颗黑玉棋子,本就白皙的手指,经这黑棋一衬,愈发的如玉白净。
这是他回到天宫以后,第一次离开北宫。
天帝之尊,到底还是要见上一见的。
片刻后,天帝才将手中的白棋落下,他周身光芒笼罩,声音沉沉,“近来六界各大势力之主皆以陆续到天宫了,自会有些不识路的牛鬼蛇神,偶尔触了太和宝殿,算不得什么事。让人多去提醒几句罢了。”
白帝听此,浅浅一笑,他手中的黑棋也落下,继而问天帝,“天帝就不怕别有用心之人趁机入了天宫,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此处是天宫,谁也放肆不得的。”天帝接过他的话,手中的白棋吃掉了一片黑棋,他慢条斯理的将那些黑棋收了起来,又才直勾勾的盯着白帝,“白帝,你说是吗?”
白帝不闹不怒,看着所剩无几的白棋,手指轻轻的叩了叩棋盘,只见得有光华在闪动。
一颗黑棋下,反倒吃了更多的白棋。
他冷冷说道,“如此说来,天帝倒要感谢三十三重天崩塌了,若是那位还在,那才叫真的谁也放肆不得。”
他一提三十三重天,天帝的脸都黑了。
白帝却是淡淡一笑,他的衣袖一扫,便将那一大片白棋全都收了起来,“不过是与天帝开个玩笑,不必放在心里。”
天帝久久未语,这棋下的也心不在焉。
棋都未下完,他便道,“天色甚晚,今日已是耽搁白帝甚多时间,白帝还是尽早回北宫歇息,再过几天就是迎帝宴了,本帝希望白帝倒时能好好享受才是。”
白帝,“好呢。”
他的脸上始终挂着一股子慵懒的笑意,起身时,长发飞舞,白袖翩翩,容颜比画还要好看。
伺候在太和殿的仙婢们,皆纷纷红了脸,一颗心咚咚直跳,好似就要蹦出嗓子眼儿来。
能这般近距离欣赏白帝的美貌,这对她们来说,俨然已是天大的恩赐了。
还好今天长公主不在这里,否则她们便是多看一眼白帝,指不定就会遭来怎样的祸患。
……
太和宝殿外,温枯直被那寒芒追了不知多远的距离。
她现在不好出手应对,那样会泄露她的气息。
所以温枯一路都是躲着,直到入眼是一片绯色花林。
风卷动着花瓣飞入星云之中,温枯没身而下,便落在了这花林之中。
长裙勾在树枝上,哧啦一声扯出一条大口子,露出又细又长的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