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少威冷冷的瞥了眼安世风,启声道。
“将屯阳郡的事一五一十的道来,不得有任何隐瞒。”
安世风于是将萧允荷如何连同昌王李明洛,将康富强及其党羽连根拔起的事统统讲述了一遍。
“照你的意思,萧允荷不但没有帮陛下分忧解难,反而与昌王坑瀣一气?”
“大人明察,那萧允荷仗着自己刑部律令的身份,肆意妄为,聚众袭杀游击营的兵士,更是当街殴打郡守大人,更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其心可诛!”
安世风双膝跪地,朗声控诉着萧允荷的罪行,好像他们才是受害者一般。
“好,我知道了,顺便问一句,你飞鸽川水京城接收的人是谁?”
听的任少威如此问,安世风一脸难色,做他们这一行的,对外人道出真实姓名乃是大忌。
“其实你不用回答,我也知道是谁了,你走吧!”
安世风领命正准备离开,一低头,胸口处一杆长枪已然透胸而出,他努力的想要再说上一句,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头一歪,就此殒命。
“统领,为何杀了他?”
身后一名红甲骑兵,策马踏前了两步,看都没看死去的安世风一眼,就好像死去的不过是路旁的某个不知名的野兽。
任少威一抖手中长枪,安世风的身躯便像个破布口袋般被他摔落到一旁的树林中去,恐怕安世风到死都不明白自己仅仅出面说了几句话,就将小命给搭在了这里。
“我们奉命出京城,知晓此事的不过三五人,这个安世风是什么东西,竟然知道我们的行藏?”
“那倒确实该死,这人毕竟熟悉情况,如此杀了未免可惜,还有要是京城那位追究起来,我们怕是不好交代......”
“交代什么?我们是奉陛下之命出京,三皇子知晓此事已属不该,还敢将吾等行踪透露,办砸了差事,谁来担责?”
任少威冷眼一扫在场的骑兵,语气逐渐严厉了起来。
“是,统领,那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先去益阳郡,我倒要看看那萧允荷究竟意欲何为,如果真如安世风说的其心不轨,就留不得她!”
“啊?统领,她可是陛下钦点,而且三皇子那边也有意保她,我们动了她,怕是.......”
“楚晟,还有你们,都给我听清楚,我部此次是奉陛下之命执行任务,临行时,陛下命我权宜行事,你们可明白?”
楚晟以及剩下的骑兵们互看一眼,一夹马腹,齐齐朝着任少威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是!一切以任统领为主!”
“走吧,在益阳郡我们先隐藏身份,一切等我的命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