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的失眠问题?
我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
“你平时不是都是邮件联系?”虽然说开窗通风,可是王尔德却随手剪了根雪茄放在口中抽。
“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起过那两只被洋流卷到日■的螃蟹嘛?”我眨巴眨巴眼睛,“他们有名字了,叫修治和光司。”
“给螃蟹取自己和别人的名字?”
王尔德是知道我和太宰治碰面的,就是不知道他改名了。
“不是啦,阿治改名,原来的名字不用了,还有,那不是我的名字啦,同音字。”我拉过他的手,奇怪,为什么王尔德的手还能这么光滑,保养的也太好了。
我在他手背上写幸二和光司的汉字,没办法,太黑了,不在他手上写在哪写?
“好了,你写词的第一个字就够了,我又不认识这些四四方方的字。”王尔德发觉我想写两个词,在我写第四个字之前打断我。
也是吼,他只会说,又不会写。
“总之就是因为它们有了名字,所以我定了婚礼蛋糕,想着给你送过来当做起床惊喜的。”这会儿我已经适应乌漆嘛黑的环境了,看王尔德也不是只能看见那么一团白色的头发,说起来,王尔德到底几岁啊?
“ウェディングケーキ(婚礼蛋糕)?”王尔德诧异地看向我,然后又重复了一遍,“Wedding cake?”
“对啊。”我很确定的点点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Wedding ca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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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分享同等份喜悦的话,应该公平公正的让大家都吃到蛋糕。”如果不是因为时间关系,我昨天就送来了。
“……”
我说完,王尔德就一直盯着我看,忽然的,他俯身抱住了我,呼吸急促。
他吓我一跳。我感觉他快碎了,就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慰,所以果然是发生了不好的事嘛。
话说……他的腰真的不酸吗,顶着一米九大个儿抱我一个一米六几的矮子。
[王尔德从来没想到过,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从幸二身上找别人过去的影子。
那个人皮肤溃烂,直挺挺瘫倒在地上;父母亲责怪的眼神;周围人惊恐仿佛在看怪物的目光;封闭的塔楼……
旧时的梦就像是泡影一般转瞬即逝,人心易变,在环境的浸染下,无人能独善其身。
文屋幸二大概不清楚他自己有多亮,就像是此时,在黑暗中逐渐升起的太阳一般一点点擦除画布上脏污的颜料,给陷入泥沼的人带来微光。
让他发觉人心并非是冰冷易变的可怖怪物,只是忠于自己的野兽而已。]
“以前有人说过同样的话。”我听见王尔德低声说,他还是头一回表现的这么脆弱,有点稀奇。
(“想分享喜悦,就应该让大家都吃到一样多的蛋糕。”说了这样的话呦,这个人是他的哥哥。)
“后来呢?”我感觉他的老腰没法弯这么久,打算体谅体谅他,就带着他往沙发上移动。
直到我们坐下来后,王尔德才继续说:“在一次事故里,他摔断了腿。为了不让他受伤,我第一次对人用了异能。”
他说着说着,忽然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怪异的笑声:“哈,我给他画了像,我认为,只要有那幅画,他所有伤害都会让画中的他代替吸收,这样一来他就永远不会受到伤害了。”
“之后不久,我是异能者的身份暴露。父亲和母亲询问我是否能画他们年轻时的样貌,让画中的他们代替他们衰老。”
我能感觉到,王尔德的手臂收紧了一点,有点喘不过气,不过还在我承受的范围内:“那样的事情好犯规,做不到的吧,不然岂不是能让人长生不老?”
“……能做到啊,幸二。”他低声说着,“只是我隐瞒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