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稀记得我那个爸说过,要么就去东大,要么就去早稻田。
东大倒是稀松平常,但早稻田嘛……
因为它在东京。
说来也好笑。
我爸和爷爷的关系就像狗和他的主人,我和我爸的关系也是狗和主人,同时,我和他都抱着逆反心理,反抗着主人。
他当初没娶到心爱的女人,所以连带对我和我妈的态度都像是工具。
其实我当初都想过志愿报到大阪去,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随着我爸在舞会后说我上不得台面,没有津岛修治会来事儿后,我直接学着津岛修治走人了。
“你一个早稻田大学毕业的,干嘛来混……”我欲言又止,最后又觉得自己说的有问题,随后一边弯腰捡钢笔,一边改口问道,“你选的专业不好找工作吗?”
“政治经济学。”
“啪嗒。”
我手里多灾多难的钢笔再次掉在地上,可怜地在地上滚了一圈后,出现在了茶几底下。
“哈?”
“嗯?”
“哈?!?!”
啊不是,政治经济学?!
是不是多说了几个音?
“セイジ、ケイザイガク?”
(政治,经济学?)
“对啊,セイじケイザイガク。”
“那你混什么黑啊!”我大为震惊,有前途一片光明的专业,非要让自己的人生履历染上颜色?!
“兴趣啊。”
他说出了令我无言以对的话。
接着,他喋喋不休地开始说起话来:“幸哥你难道不觉得这很酷吗,我们并非为了金钱而犯罪,而是为了挑战这个世界的规则!”
说的……还挺有意思的。
但是我加入只是单纯的因为……
家回不去,还有想要进行攀比的太宰治在这里,再加上本身就习惯了挥金如土的生活,一般工作支撑不了我的花钱速度。
“……在黑暗中寻找答案,那是多么有意思的事情啊!”
牡丹侃侃而谈,说的我都怀疑自己当初是因为这个加入的了,但我很清楚并不是。
只是理念与我的道德并不冲突,所以我放任自己遵循欲望留下来而已。
“要出去转转吗?”我提问道。
他欣然应允,我们俩就那么离开会社大楼,跑去街上溜达。
“说起来,幸哥之前是学生吧,读哪里的?”牡丹一面走一面问。
“日比谷。”我答,这没什么不能说的,牡丹这家伙脑子很好用,不可能没有发现我收到过高等教育。
“欸——,学费很高吧?”
“你这家伙说的,那是公立学校啊,学费再怎么说都不可能高到哪里去好不好。”我吐槽着,“我都要怀疑你的毕业证是不是买回来的了,你是在讲笑话吗?”
“欸,我可没上过高中。”这家伙满脸不在意的胡说八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