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冢雷鸟温顺地听着,时不时用她那少女独有的声线小声哼声答“是”。]
她的本钱很足,是会被我家说成是艳俗的类型,即使是隔着那个有海绵的东西,我都能感受到沉甸甸的重量。
指尖都是麻的,但我没有抽回手,也不能抽回去,只能时不时动动手指。
“接下来拍卖的,是大家期待已久的【雪女】!”
台上,主持人慷慨激昂地发言,我本以为是什么艺术作品,但目光落在台上时,我的手下意识攥紧了,接着,女侍者发出似是痛苦似是娇媚地呻吟。
我就像是被烫到一样,顺理成章放开手,用遥控器调大面前直播台上的电视机画面。
台上的是个人,装在笼子里的活人。
她穿着纯白的和服跪坐在地上,头发长长的披散在背后,看着像是有白色水花的瀑布,就像是一个娃娃。
但那绝不是什么雪女,那是个,挣扎无果的,虚弱的十来岁的孩子,我能看到她脖子上的黑色项圈。
这些人是疯了吗?!拍卖孩子?!
再怎么说都应该抱有最基本的底线吧?!
从小窗看去,已经有人开始举牌,电视机屏幕侧栏显示的价格一直往上攀升,我按下了那个竞拍按钮,从小窗看去,牡丹举了牌子。
“给。”我把遥控器塞进了女侍手里,“一直按下去,直到没人加价为止。”
我靠在沙发靠背上,给太宰治打电话。
“……做什么?”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通。
“我说顺吉,有这种好地方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仰起头,语气难掩激动,事实上我激动到快要自燃了。
“哈?”太宰治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疑问声。
“你知道他们卖的那个小孩有多漂亮吗?!”我当然激动了,他们竟然卖孩子!
[另一边,太宰就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说:“你现在被监视了?”
鸢眸眯起来,他正站在枪林弹雨之中,但却并没有被打到,他只是简单的判断一下那些人会打到哪里,做出动作躲避而已。
毕竟,死不了的多余疼痛,还是不要要比较好。]
“你都不知道我看见了什么,是白瓷欸!要不是今天带的钱不够,我就把那个也拍下来了!”
“你在某个地下拍卖会?”
“对啊!你没来真是太可惜了!”
“在横滨?”
“对啊!早说了让你偷你爸的准入牌来日吉,你非要去日吉本,等我把【雪女】拍下来,让你也尝尝鲜。”
“……过一会儿我们去找你。”
我挂掉电话后,看着已经涨到六百四十八万的那孩子,用力拍击一下沙发扶手:“叫他一直举着!”
那种被摄像头时时刻刻盯着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我一直盯着小窗,不再做出什么举动。
反正,等太宰治带芥川来了,我就能白拿,谁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