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还附带有茧的手蜷缩了一下手指,抬起,放下,藏到后面,又拿出来,再次抬起,悬停许久后,一点点抬高。
我没看她,不是我不想看,是因为小窗上那两张脸搞得我很想拍照——
太宰治和中也两个挤在一起,企图从那个小窗口看到里面,他俩脸挤脸,一直挤对方,中也看起来很想打太宰治,但是又很像是想一拳打碎这个小窗。
直到手掌搭上粗糙的指尖和陌生的温度后,我忽地收紧手,抓紧了那只虚弱无力的手,把人拽起来。
她站起来的时候,腿是并拢的,沙发上也有湿痕,我脱了外套把外套绕在她身后,袖子打结系在她腰上。
“拜托,尽可能站直一点,不然我会被那家伙宣传成花花公子的。”我取过桌面摆放的纸,想把皮质沙发上的可疑水渍清理干净。
但一抖开,上面竟然噗嗤嗤掉下白色粉末来,我沉默良久,最后还是女侍者自己红着脸擦掉的。
门打开的一霎,小窗前,一个弯着腰和章鱼一样糊在小窗的,另一个踮着脚扒在小窗上的,都朝我看过来。
“呦——,这么短……”
“我还是不是处男,你要自己来验证一下吗?”我盯着太宰治的眼睛,把他后半句话堵回去。
“里面的女孩子带她去一趟医院检查一下身体状况。”我看向牡丹,那家伙和我在一块的时候还和万能的一样,现在见了太宰治,竟然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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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吗?”
“现在。”我肯定道,“回头来找我报销。”
牡丹带着人走了,接下来,就是那个笼子,话说太宰治怎么回事,平时在家什么锁都要开开看,现在连个笼子都打不开?
我靠近笼子,和里面的孩子对视上视线,然后看向太宰治,太宰治把头一扭,做出一个小孩子闹别扭的动作,一句话也不说。
“他自己有钥匙。”中也对我说,“刚刚把笼子打开,他又自己把自己关回去了,他那个笼子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特别冷。”
我盯着他看了看,又瞧了瞧周围,目光对上芥川,和我一块练习了那么久,他已经可以明白我的意思了,罗生门切在金属上,发出“铛”地一声。
搞什么啊,罗生门都切不开?
什么玩意儿做的?
我本来想摸栏杆的,但这么多人在,万一被他们发现我诡异的抗冻就完了,看来,只能动用嘴皮子让她自己出来了。
“你肚子不饿吗?”我蹲下来试探性问她,“要不要出来吃东西?”
“饿。”她抬起头,用一种让我越听越觉得匪夷所思的声音,那是一种语调柔弱,青涩,气不足的声音。
我为什么说匪夷所思呢,因为我很熟悉这种声音,我目前也是这种声音……
因为我到现在还没进行变声期,明明中也已经变声了,太宰治更早一点,可我,可我!到现在还是这种声音!
“你,你是男孩啊?”我瞪着眼问这个疑似小男孩的女孩。
“嗯,有吃的吗?”
“Shit!”我骂出一声标准的美式发音。
什么?为什么不用日语骂?
因为我们没啥脏话,如果可以,我也想用日语骂啊。
随后,我马上说:“没有,但是你跟我回家的话,我可以给你做,我做的东西都不会难吃的。”
“咔哒。”
门被他自己打开了,他一出来,我就发现周围开始下雪,但只飘了几朵就消失,他仰头看着我:“好。”
真,真好骗……呸,真单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