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进来吧。”我干咳一声,叫她进来。
她真的挺不适合穿职业装的。我是说,她的身材穿这个有点怪怪的,要不是知道她身上的衣服长短没有问题,我都怀疑有人偷偷给她改过。
“做一下自我介绍吧,我是文屋幸二,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会一直是你的上司。”我一边说,一边朝着她伸出右手。
其实我是左撇子来着,但是她的左手手背贴着医用绷带,我可没有按别人伤口的乐趣。
“平冢雷鸟,你的新秘书。”她的手抓上来。
碰到她手上因为长期握笔形成的茧,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她要是来了这里,那她的学业……
“你辍学了?”要是她自己不想上就算了,如果她想,果然还是应该让她去。
她没料到我这么问她,想了想后答:“是休学,家里的债主追到学校门口讨债,老师建议我休学。”
这就说得通了,我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然后发了她一份名单:“等事情结束你去找小林芳雄,叫他给你处理这件事,我平时不忙,没那么多事给你做,你倒不如半工半读。”
“好!”她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接着她就扑过来抱我。
在她身体的美好曲线碰到我之前,我将其推开:“好了好了,你别扑我,我还有事做呢!”
本来我想着这里没有事情给她做,想叫牡丹把她带走去带,但她给了我一个意料之外的惊喜——
“她这是【断电】了?”平冢雷鸟看看被束缚在墙上的女性,满脸好奇,“这,这就是拷问吗?”
她可一点也不像正常的女中学生,不过这倒也不稀奇,毕竟她经历了那些事。
对于她的话,我觉得很奇怪,和周围几个一直试图让她恢复神志的下属对上视线,随后我开口问:“【断电】什么?”
[到了这种时候,如果平冢雷鸟还不清楚这到底是在上刑,还是对这个发疯的人手足无措,那她在那个地方混了这么久算是白混了。
她习惯性露出惑人的表情,自然而然地去挽幸二的手臂,将胸口的重量靠在对方胳膊上:“那种人是他们专门培养的,特意用药培养成那种药罐子,不给他们吃毒/品的话,他们就是疯子。”]
症结找到,我看着他们拿了收缴而来的毒/品喂给她,觉得格外的悲伤,她的一生都会被这种东西束缚。
这时候,我忽然恍然大悟——
我原来拿津岛修治当做过自己挣脱束缚的借口啊……
曾经我被束缚过,被那些琐碎无用的家规,被那些人当做是石头雕琢过。
他们试图驯服我的【我】,他们想要把我塑造成他们想要的形状,他们想要剔除掉【我】的一部分。
用王尔德曾经说过的话来说,那么【如果连自我都失去,还有什么美感可言呢?】
什么学着他离家出走,别说笑了。
我只是在追寻自由而已,我渴望着它,憎恶那个企图消磨【我】这个存在的环境,所以什么都没有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