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开接着才说,“小寿子,虽然你姐夫前姐夫后的叫我,但我知道你对我是很不服气的,也不赞成我和你姐在一起,所以这一次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我输了,那就向你所说的那样,不但解除你身上的蛊,并且和你姐断绝关系……”
秦盈一听这话就急了,“严小开,你敢!”
严小开摆摆手,无视她的话,继续说:“但我要是赢了,你不但要承认我这个姐夫,而且还得踏踏实实的做我的跟班,我让你来,你就来,让你走,你就走!我问你的话,你必须毫无保留,我让你做的事,你必须竭尽全力。你若有违背,我就弄你个肠穿肚烂,死无全尸,你敢赌吗?”
秦盈听到后面,心里直打冷颤,喃喃的说,“你们……敢玩得再大一点吗?”
严小开笑笑,表情阴冷的说:“当然敢,不过要看你弟弟玩不玩得起,敢不敢跟我玩而已!”
秦寿被激怒了,反正肚子里已经有一条虫子,一个弄不好随时就是肠穿肚烂的下场,所以就破罐子破摔的一拍桌面说,“好,赌了!”
严小开点点头,冲他竖起了个大拇指。
赌约立完,偌大的包厅安静了下来。
早茶继续喝着,虾饺烧卖继续上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包厅的大门除了偶尔进出的服务员,始终都没有外人进来。
随着时间流逝,秦寿脸上的喜色一点一点的浮现出来,不过也难怪他欢喜,因为之前的时候,他已经对严小开作过详细的调查!
这厮老家在海源,家里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农户,从小到大都在海源,不但没有香江亲戚,甚至都没去香江待过!
那他怎么可能是香江黑社会的龙头呢?
所以这场打赌,他有百分之一千的信心,他赢定了!
别说只是赌跟班做小弟,就算赌身家性命,他都会毫不犹豫的。
相对于喜色溢于言表的秦寿,秦盈的神色就复杂多了,她和秦寿一样,都对严小开的底细做过调查,也认为他绝不可能是红兴社的龙头。
一开始的时候,她也确实是很高兴的,因为严小开输了,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泡毕瑜了,可是自从严小开和秦寿立了赌约之后,她就变得不安了!
因为她和严小开发展到今时今日,已经不是说分就能分,说断就能断的。
所以现在,她的心情极为矛盾,既希望严小开输,又不希望和他分开。
快到九点钟的时候,秦寿忍不住了,“姐夫,咱们已经干坐了两个小时了。”
严小开问:“然后呢?”
秦寿壮着胆子说:“姐夫你觉得咱们这个打赌是不是该设个限期,咱们总不能这样没完没了的等下去吧!”
严小开语气淡淡的说,“那你觉得该到什么时候为止?”
秦寿看了看手腕上的劳力士,“再等半个小时,如果还是没有人来,那就宣布结果,姐夫你觉得怎样?”
严小开冷笑一声,“好!”
秦寿大喜过望,脸上的神色也生动起来,眉飞色舞,仿佛已经赢了,马上要开庆功宴似的。
正是这个时候,包厅的门被敲响了一下,然后有人从外面走进来。
秦寿和秦盈看见门开了,心里突地一惊,不过看清了来人后,心又安了下来,因为进来的只是酒楼的经理。
经理走上前来后,低声的询问:“请问哪位是严先生?”
“我是!”
“严先生,外面有人找你!”
秦寿和秦盈闻言心头一突,严小开却淡然的说,“那就让他们进来!”
经理吱唔起来,“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他们很多人。”
“很多是多少?”
“最少不下百人。”
严小开失笑,“瞧你这样子,我还以为外面来了几千人呢!”
经理也想笑的,可是他笑不出来,脸色苦得像苦瓜一样:“那个……严先生,需要我们帮你报警吗?”
“报什么警?”
“他们……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所以……”
严小开看他一眼,“他们是我的朋友,让他们进来吧!”
经理错愕得不行,“你的朋友?”
严小开没好气的说:“要不然我这儿只有三个人,包你的大厅做什么?摆谱,显阔气吗?”
经理这才恍然明白过来,连连点头,然后赶紧的出去让保安放行,将人请进来。
包厅的大门一开,黑鸦鸦的一大片身着统一黑西装的人马鱼贯而入,少说也有百来号人,而走在最前面的,正是阿飞和七妹。
到了近前之后,阿飞和七妹以及身后的百来人齐齐向严小开行礼,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严生!”
严小开微点一下头,“阿飞和七妹坐这儿,其他的兄弟随便找位置坐吧!”
直到阿飞和七妹坐下来的时候,秦盈和秦寿仍瞠目结舌的坐在那儿,半晌都反应不过来。
严小开等了一阵,见他们还傻愣着,这就伸手在他们面前招了招,确定把他们的魂招回来后,这才张嘴。
“嚅,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是阿飞,红兴在铜罗湾区的坐馆。这个是七妹,九龙城的坐馆。阿飞,七妹,这两位是广城秦家的秦大小姐和秦少爷,很快和我们将是一家人,你们好好认识认识!”
阿飞和七妹站了起来,不失礼貌又不卑不亢的伸出手。
“秦小姐,你好!”
“秦少,你好!”
秦家姐弟好一会儿才从失神中反应过来,相继站起来和他们握手寒暄,脸上虽然也带着笑意,只是那笑容却比哭好看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