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郑淑芬拒绝的话还没说完,沈舒禾毫不客气地打断她。
“我和江砚有一个孩子,我是他法律上的妻子,孩子也是他法律上唯一的继承人,这些年他寄回家来的工资,我们母女一分都没收到。”
江砚一个月的工资大概在150块,平均每个月有120块都会寄回来,可是这些年她们母女没有换过新衣服,没有吃过肉。
“郑淑芬你还真做得出来,给人家母女俩个人的钱,你就敢全都昧下?人家娘俩的钱,你赶紧拿出来。”
难怪呢,江鸣这次结婚,给女方的东西可真不少,光是家具就是换的全新的,还给李珍莲扯了一匹红布,做了件新褂子。
这些年要不是有江砚的工资撑着,江鸣连个正经的工作都没有,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你胡说,那是我儿子给我的钱,我凭什么要给你?”
沈舒禾眼睛都没抬一下,“除了每个月的工资之外,还有我男人的抚恤金,他唯一的女儿在这儿,按理来说这笔钱是留给他后代的,趁着今天大家都在这儿,咱们也白纸黑字的留个字据分钱,省得到时候又说什么不公平来会扯皮。”
李珍莲本来就因为今天的事情憋着一口气,她大喜的日子被沈舒禾这么一搅和都成了个笑话。
现在她还想要分走一大笔钱,简直是在要她的命。
“沈舒禾你少胡说,你闺女是他亲闺女,他的兄弟和娘就不是亲的了?凭什么你说分钱就分钱,等你把家一分,带着孩子找了别的野男人,这钱谁知道你花到哪儿了?”
郑淑芬像是找到了盟友,“对,你这么着急就要分家,说不准就是早就在外面有了野男人,你想拿着我儿子用命换来的钱养别人,做梦!”
张婶手里拿着扫院子的大扫帚盖在郑淑芬头上,“我呸,我看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自己心里藏看谁都是脏的,你男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谁知道你有没有在外面养野男人?”
郑淑芬瞠目结舌。
“你,你胡说八道,我撕烂了你这张嘴。”
两个人不由分说的就又扭打在了一起,旁边的人加油助威。
“打,打死她!”
郑淑芬头发长,被人紧紧地抓住,原先就因为挨了不少打,身上哪都疼,现在两个人打起来也一直都处于劣势。
没有两分钟,她就哭天喊地的说疼死人。
刘大娘看了一眼李珍莲,“珍莲,你是个年轻人,可不能像是你这个婆婆一样总想着坐享其成,别到时候好处没捞着还惹的自己一身骚。”
李珍莲欲哭无泪。
她招谁惹谁了?
本来是她的人生大事,男人被抓走了不说,进门的第一天就要平白无故地分出去一大笔钱。
之前江鸣可是再三的保证,说这笔钱以后都是要给她保管的。
“这笔钱你们要是不拿出来,咱们就只好再麻烦公安同志回来一趟,刚好今天你们家办喜事,要不然你就和你儿子去监狱里团聚?”
沈舒禾今天受的委屈,几个热心的大妈势必要帮她讨回公道,她都不用开口。
李珍莲吓得不敢说话,长这么大,她还没去过警察局。
她可不想刚进门,就被拉去监狱。
郑淑芬手里哆嗦着,一把鼻涕一把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