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说着都忍不住叹气，或许刚才沈舒禾跟沈老太对骂时不觉得对方说的那些话有什么。

但徐瑞芝身为一名母亲，听着沈老太太嘴里喷出来的那些，用来侮辱自己女儿的污言秽语，只觉得锥心一般难受的厉害。

说起来，她们母女两人已经有一小段时间没见了。

徐瑞芝原本想好好看一看沈舒禾，看一下她这段时间瘦了没有。

只是无奈屋子里只有一盏煤油灯，昏暗的光线完全不方便视物。

再加上她的眼睛最近越来越不好使了，连穿针都穿不进去，这会想要看人更是费劲。

徐瑞芝无奈得直叹气，却又不想沈舒禾因为自己的事情而操心。

她便勉强勾起一个笑容来，安慰地拍了拍沈舒禾的手背。

“奔波了一晚上，你跟酥酥肯定都累了，妈这就去给你们打水，你洗漱一下早点休息啊，乖。”

院子里打水不方便，以徐瑞芝现在的状态出去了，指不定会磕碰到哪里。

沈舒禾端详着妈妈苍白的脸庞，只觉得心疼不已。

就算是徐瑞芝怕她担心不愿意说出来，她多少也能猜到妈妈现在的状况。

本身徐瑞芝眼睛视力就不太好，自从生完自己以后状态就变得更差劲了。

根据她的经验来判断，多半是视网膜方面受到了影响。

这明明不是什么治不好的绝症，徐瑞芝的眼睛却一拖就是二十年，从来没有到医院去看过。

沈舒禾呆呆地站在原地，忍不住有点鼻酸。

心中有无力和歉疚，但更多的还是对自己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产生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