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情于理,抚养这个孩子的重担也落不到王婉儿的身上,所以,她完全没有必要杞人忧天。
王婉儿看了一眼李芳,眼神带着几分轻蔑,“那个村姑算什么东西?江砚和她又没有打结婚报告,两个人连结婚证都没有,不过就是在村子里办了一场酒席而已,最多也就是一个同居关系。”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想办法接近江砚,她父亲是指导员,江砚只需要想一段时间就能够明白,没有任何人比他的前途更加重要,而她的父亲能够给他带来的就是光明的未来。
“还有这个孩子也是会看人下菜碟的,这么小小年纪就知道找一个官儿大的榜着,他养父母不是什么好东西,亲生父母也未必见的是什么好人,他养父母养了他这么长时间,他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也不过是个白眼儿狼。”
只要王婉儿看到年年这张和江砚相似的脸,就总觉得这是他的亲生孩子,那种无以言说的背叛感,让她的心里很没安全感。
李芳有些勉强的笑了笑,没再说话。
是个长了眼睛的人都能够看得出来王婉儿对与江砚的心思,只不过江砚结婚了之后,她一直不愿意承认而已。
王婉儿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就只能把主意打在孩子的身上,她看了一眼年年,摇了摇头,这个孩子今天恐怕要遭殃了。
队伍里,酥酥因为害怕身体轻轻地颤抖着。
年年紧紧的攥着她的小手,“酥酥妹妹你别害怕,我在你前面保护你,我已经问过老师了,不会太长时间的,只要几秒钟就好,所以也不会很疼。”
年年身子比较皮实,基本上很少生病,就算是偶尔有感冒吃一些药也就好了。
他没有打过针,所以更多的是好奇,对于酥酥看见针头就会颤抖,很不理解。
酥酥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但是幼儿园里这么多小朋友看着,她又不想轻易的掉眼泪,尤其是在年年哥哥面前,就更不愿意丢人。
“我前两天生病的时候,外婆还带我去打针了,针头打在身上的时候可疼可疼了。”
年年轻轻地拍了拍酥酥的手背,“一会儿打针的话就让我先来,等我打完你再去,如果真的很疼的话你就掐着我的手,很快就过去了。”
他小大人的模样,看上去像是一个小英雄,就连旁边的小孩子们也纷纷投过来敬佩的目光。
操场上面已经不断地有小孩子的哭声传来,幼儿园里的老师不够用,只能一个个的去安抚。
可是孩子们的哭声好像有群体效应一样,只要有一个人哭,大家就一起哭,好不容易安抚下来了,这个那个就又喊起来。
过来抽血的护士只好和老师们一起给孩子们做思想工作。
“小朋友们,今天叔叔阿姨过来是帮你们检查身体的,咱们只要抽一点点的血,就知道身体有没有问题了,阿姨们的动作很快,所以也不会很疼,如果有勇敢的小朋友第一个来的话,阿姨就可以奖励他一颗糖果。”
护士们的嗓子都快要说哑了,孩子们的哭声依旧没有停下来。
酥酥红着眼眶,别的小朋友一哭她也想哭,她好想妈妈。
“酥酥妹妹,你别怕,我先去。”
年年说完,高高的举起了自己的胳膊。
“阿姨,我不怕疼,我可以第一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