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才两个姑娘谈话的时候,沈舒禾并没有详细说起她为什么会选择跟婆家、娘家两边的家人全部断亲。
但许嘉恒对沈舒禾很了解,知道她外表看着冷淡,实则内心是个很温柔的人。
如果不是沈家和江家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他们之间是绝对不会走到这一步的。
许嘉恒猜测着,这其中多半跟江砚那个弟弟有关。
正好距离下午正式上班还有一段时间,他脚步一顿,朝着两个姑娘笑吟吟地说道:
“你们两个先回岗位上报到吧,我突然想起来有点事情,得等会才能过来。”
沈舒禾跟秦知愿虽然有些疑惑,但看许嘉恒这一脸认真的样子也没多问。
只跟他约好等会见后,就手挽着手朝着研究所的大楼走去了。
许嘉恒站在原地,目送着两人的身影走出一段距离,这才转身直奔邮电局,给远在京城的家人们打了个长途电话回去。
“妈,我是嘉恒。”
“你这小子今天不是要去新单位报到吗,怎么还突然给家里打回电话来了,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事……”
许嘉恒抱着胳膊倚在墙上,唇边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打断了电话另一端的长篇大论。
“你猜我今天碰见谁了?”
“舒禾居然跟我调到了同一个地方工作,她现在可有出息了。”
“那正好!你们两个孩子待在一块,互相之间还能够有个照应。”
许母声音听起来格外欣喜,停顿了一瞬后,却又变得唏嘘起来。
“那孩子不容易,你俩从小认识一场,以后要是有机会,你记得多多照应着点。”
许嘉恒目光微微闪烁,瞬间从这话之中捕捉到了几分异样,连忙追问起来。
“当初舒禾从京城离开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许母本来不想说,无奈抵抗不住自己儿子一个劲的追问,只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他说了一遍。
许嘉恒就猜到沈舒禾的突然离开,肯定跟江鸣脱不了关系。
却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畜牲,居然在新婚夜的时候跑到自己嫂子房间里,欲行不轨。
还有江家、沈家,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替沈舒禾做主也就算了,还个个都欺负她。
许嘉恒故作平静地挂断了电话,实际上却死死掐着手掌心,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这些人实在是太恶心了,再加上江砚,他辜负了沈舒禾母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知道自己此刻的想法有些偏激,但在这样的情况下,真的很难不连坐。
另一边,沈舒禾对许嘉恒打听她消息的事情一无所知,一下午的时间几乎都抽不出手来。
等到好不容易下班的时候,时间都已经快要到晚上八点了。
许嘉恒和秦知愿一直在研究基地外面等着她,一看见换好衣服的沈舒禾出来,就满脸心疼的迎了上来。
“没想到你们的工作居然这么忙啊,真是辛苦了。”
沈舒禾笑着摇了摇头:“不辛苦,我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虽然忙碌了点,但好歹是充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