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双拳紧握,看着自己手里的那一枚玉佩,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无力。
现在沈舒禾下落不明,他曾经演练过无数次,见到沈舒禾的时候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又该如何祈求她才能够再给他一次机会。
可是没有想到最先等来的不是沈舒禾。
一种危机感油然而生,这种摸不着,抓不透的感觉让他有一种窒息感。
江砚抬起头来,看着无边无际的天空,“舒禾,你到底在哪里?”
他们之间有很多误会,他也不是故意不和家里联系。
只是现在想来,很多后悔都是没有用的。
天色越来越晚,江砚有些迷茫,他像是迷失在森林里找不到方向的鹿。
如果能够重来一次,他必然不会把所有的话都憋在心里,也不会再给那些人欺负沈舒禾的机会。
可是没有如果。
“江首长,都已经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吃饭吗?”
江砚坐在路边,汪涛刚好打了饭过来,就看到他惆怅不已。
“这就回去了。”
他起身,声音里有些悲凉。
李奕过来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们也都知道你在发愁什么,可是找一个人本来就不容易,现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大家伙儿也都用用力,你别老这么愁眉苦脸的。”
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人,离开了自己熟悉的环境,上有老下有小,说是不是吃了上顿没下顿都是轻的,搞不好…
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这样的话真的说出来毕竟不吉利。
江砚又这样在意,他们只能挑着一些好听的话去安慰。
“我明白,你们去吃饭吧,年年还在家里等着我,我回去吃。”
这些天年年一直都在拜托隔壁的嫂子帮忙照看,沈舒禾没有消息,他一个人也不好贸然领养。
可是年年既然在他这里,他就要负起责任来。
李奕点头,那小家伙是个聪明的,说不准还能开导开导他。
“听说年年在幼儿园里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你别说,这孩子虽然不是你的,这性格还真像你,稳重。”
江砚没说话。
他回去的时候,年年一个人乖巧的坐在客厅里正在画画,色彩很鲜明,可是画风却很抽象。
“江叔叔,你回来了,你看这是老师留给我们的作业,让我们画自己最好的朋友。”
江砚把外套放在了沙发的靠背上,余光看了一眼年年的画。
色彩笔在桌子上铺了许多,画上有一个小女孩扎着两个马尾,小女孩旁边是一个女生,在旁边是一个短头发的小男孩,小男孩旁边只画了半个身子,还没有画人头。
人后面是小房子,蓝天白云。
“江叔叔你看,这个就是我在幼儿园里最好的朋友酥酥,这个是酥酥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