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多天没回来,委屈你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了。”
“早饭我多弄点好吃的好好补偿你一下……就做海鲜粥吧。”
好歹已经带了这么多天的孩子,他早已经从刚开始的生疏不适应,变得逐渐熟练了起来。
江砚甚至还暗暗地想着,到时候他跟酥酥住到一块了,应该也能承担好父亲的责任。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就忍不住勾了勾。
不仅在部队,就连做饭方面,江砚的水平都是没得说的。
一听见他说今早要做费时费力的海鲜粥,年年顿时高兴地欢呼起来。
“好耶!”
都不用人催促,他自己穿好了衣服,又跑去洗漱。
等到早餐端上桌,就已经把自己收拾的妥妥当当。
看着年年吃得香甜的乖巧模样,江砚心里也很是欣慰,奖励地又给他添了一大勺。
一大一小在桌子前面排排坐,把一整锅粥都吃了个干干净净,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碗筷。
“江叔叔我吃饱了。”
年年擦干净嘴,跑去把自己的小书包拿了过来。
“马上就该去幼儿园了,我先去隔壁找翁阿姨啦。”
江砚刚把柜子上放的丝瓜络拿起来准备洗碗,闻言又赶紧放下。
“等等,我送你过去。”
年年却并没有停下脚步回来找他,只是把小手伸进门里冲他挥了挥。
“不用啦江叔叔,你今天不是还有事要忙吗,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可以的。”
说完,就一溜烟跑没了影。
“这小鬼。”
江砚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对年年乖巧、不用操心的表现,却很是感激。
他最近的确是很忙,一时半会抽不出太多时间用来陪伴照顾孩子。
也幸亏年年特别懂事,才没有给他增添什么压力。
将俩人的碗筷收拾完,江砚匆匆出了门,去处理丁义昌的事情了。
距离不远的研究基地家属院,沈舒禾这会也刚到丁家。
刚一进到院子里,就听见从屋里传来的压抑哭声。
这突如其来的噩耗,都快要把林琼兰的身子给搞垮了。
前几天看着还精精神神的一个人,现在看着却憔悴的不行。
沈舒禾忍不住叹了口气,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住林琼兰的胳膊,又是帮她顺背又是安慰。
“林工,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也得保准身体才行,再这样下去,你和你肚子里的宝宝都会坚持不住的。”
知道林琼兰现在的状态肯定坚持不住,她还主动提出,说待会陪着她一起去处理事情。
好说歹说地劝了半天,林琼兰才勉强止住了哭声。
只是眼睛还红得厉害,整个人都是飘着的。
沈舒禾看了她这样,都觉得心疼的厉害。
正好这时候江砚过来了,沈舒禾听见动静朝着门口看去。
两人对视一眼,眼底皆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但很快就收敛好了,各自忙碌起了各自的事情。
几个战友们已经把丁义昌的黑白照片洗了出来,准备用作遗像。
相框上挂着的黑色绸带,看着是那样的悲伤压抑。
林琼兰好不容易才遏抑住的情绪瞬间又崩溃了,一下子挣脱了身边所有人的搀扶扑过去,将照片死死地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