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很快,江砚冷静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过来。
“你不用在我这里演戏,你心里的那些想法你自己清楚,如果我直接说出来未免太过于难堪,如果你不走的话也可以,但是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往家里寄一分钱,你自己好好的考量考量。”
江鸣现在在京城的监狱,还得再有两年才能出来。
郑淑芬这个岁数想尽办法也赚不到多少钱了,虽然监狱里没有多大的花销,但是人情往来处处也是需要花钱打点的。
江砚的办法无疑就是踩在了郑淑芬的尾巴上。
她眼泪哗啦啦的就掉了下来:“儿子,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吗?我不过就是人上了年纪,做了一些糊涂的事情,你居然做出来这么冷漠的事情,你这是要活活断了你老娘的生路呀。”
郑淑芬的道德绑架,江砚并不领会。
她这招已经用过很多次了,可是在他决定要自己脱离家的那一刻,她的这一招就已经不奏效了。
“要死还是活是你自己决定的事情,你不用往我头上扣帽子,如你所说,如果你真的觉得没有生路,上吊也好跳河也行,我现在的工资够给你买一口好棺材,风风光光的给你办丧事。”
江砚的话说的很重,称得上是大逆不道。
可这是他在压抑的情绪当中,能够说的出来,做得到的最礼貌的事了。
郑淑芬哭天喊地的声音瞬间戛然而止,她看得出来江砚这次是发了狠的。
“老大啊,你怎么就这么狠的心,你就这么对你老娘,老天爷呀,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呀。”
她鬼哭狼嚎,又没有办法。
舟车劳顿的到了这,除了白挨了一顿打啥也没得到。
说起来全都怪沈舒禾,她要是不言语的死了才好。
只是闹了这么一场,到底也没有任何退让,他的态度坚决,最后郑淑芬也只能不情愿的在客房里委屈住下。
只是思来想去她还没有放弃挣扎,她躺在床上睡不着觉,一想到这次什么好处都没有捞着,浑身刺挠的很。
尤其是脑袋里所有的办法都过了一遍,最后想到唯一能够留在这里的办法居然是去讨好沈舒禾,她心里憋着的那一口气更窝火了。
第二天一大早,沈舒禾起床的时候就想到了要去叮嘱江砚去询问关于年年收养的问题。
可是到了家属院门口就被拦了下来。
今天的警卫员换了新来的,以前的那一批人江砚都打过招呼,一般是不会拦她的。
可是今天的警卫员明显有些眼生,沈舒禾简单的解释过后对方出于责任感,尝试着联系了江砚。
只是这个时间段他刚好出去晨跑,一来二去的也就耽误了。
沈舒禾最后摆了摆手,也没有让对方为难。
因为两个人的工作关系,平常本来就很难接触到,她有些无聊的揣着路上的小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