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去,一只手轻轻的摸了摸疯狂跳动着的小心脏。
妈耶,这也太刺激了。
“这该死的修罗场,就算是一线吃瓜,也不要对我这么苛刻吧,我都不知道眼睛该要往什么地方看了。”
要不是她机智,差点就要卷入旋涡当中了。
徐瑞芝在院子里就听到了外面有人说话,院子里的菜都浇好了水,她朝着门口过来,最先看见的就是江砚,不由得也惊讶了一下。
酥酥和年年立马小跑着过来,“外婆。”
江砚站在沈舒禾身边,虽然沈舒禾单方面解除了他们的婚约,但是两个人在京城毕竟是办过酒席的,再加上他们本身就打算明天去领证了,因此,那句“妈”他几乎脱口而出。
自然到让沈舒禾都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劲儿。
只是许嘉恒听见江砚的称呼后,脸色更是黑的能够滴出墨来。
徐瑞芝在三个人之间短短扫了一眼,自家闺女态度倒是正常,似乎没有很排斥江砚。
知女莫若母,她立马就明白了沈舒禾的选择。
“过来了,有什么话不能到家里说,怎么都在外面站着,先进来吧。”
外面来来去去的,不知道多少人瞧着,当初她们刚到的时候,也有不少人好奇,沈舒禾年纪轻轻,没有男人又带着一个孩子,要不是程老师都给强势的挡了回去,还不知道多少人扒着门看热闹。
好不容易刚过了两天安生日子,她也不希望自己家里再有什么闲言碎语的传出来。
“许医生,那我们就先回家了。”
江砚自然的牵起酥酥和年年的手,像是这个家里的主人,跟在沈舒禾身后。
许嘉恒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这个人阴魂不散,他就知道,只要江砚一出现,肯定没有好事儿。
“舒禾,那我就先回去了,等明天去了单位你找我一趟,还有些东西我没带齐全,到时候你一块带回来,徐阿姨再见。”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徐瑞芝热情的招了招手,“嘉恒还没吃饭吧,过来一起吃吧,你和知愿可有段时间没来了,刚好今天家里热闹,省了你回去还要自己做饭。”
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徐瑞芝虽然看出了许嘉恒对沈舒禾的心意,但是也知道,他没有坏心思。
他们之间到底是有缘无份,说不准今天这顿饭还能让许嘉恒彻底放下,也避免了一直耽误人家的时间。
“好啊,徐阿姨的饭是我从小吃到大的,我早就想这一口了。”
许嘉恒本来没想打扰沈舒禾的,可江砚都已经大摇大摆的进去了,他现在离开,好像认输了一样。
刚好徐瑞芝热情邀约,他干脆就留下来。
瞧见他当真跟着进来,江砚目光流露出一丝嫌弃。
这个人没有自知之明吗?
他丈母娘就是客气一下,他也看不出来?真的很讨厌没有边界感的医生,尤其是姓许,名字里还带有嘉和恒两个字的!
许嘉恒看的出来江砚的不爽,只是他不高兴的,自己心里就会畅快。
江砚暗自懊悔,“当初怎么就没能成为一个研究员,早知道多上两天学了。”
这样至少能每天都跟沈舒禾在一起,工作的时候也可以经常见到,不至于时刻担心着某些心怀不轨的讨厌医生。
好在他们领证的事情迫在眉睫,许嘉恒最多就是秋后的蚂蚱。
徐瑞芝在沈舒禾回家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今天晚上的饭菜,就差放进锅里炒熟。
只是不知道一下子又多了两个,只能临时再加上两道菜。
酥酥和年年在厨房里帮忙端碗,虽然年纪小,但是孩子们都懂事,沈舒禾把沙发上的衣服全部都挂了起来,招呼年年和酥酥。
“酥酥,一会儿妈妈去帮外婆,你和哥哥先去写作业。”
最近这段时间,年年应该是有心事,老师说他这么聪明的一个孩子,最简单的题目也会出错。
本身老师以为他不会,但是课堂上,他又能全部作对。
不得已,瞧见沈舒禾过来接孩子,老师只能让她代为转告给江砚,说年年最近就是马虎,这样下去,对孩子以后的课程没有一点好处。
沈舒禾明白年年心结所在,也没有刻意去责怪,只说了会帮忙监督。
“知道了妈妈,我和哥哥的作业在学校就已经写完了,今天晚上的体育课老师生病了,我们就写了算术题。”
“年年,这里油烟大,你和妹妹出去玩儿。”
江砚已经掌上勺了,他做的饭菜简单,但是味道很不错,不多一会儿厨房里就飘出来了饭香味儿。
两个孩子乖巧的出来,许嘉恒站在厨房门口,看到徐瑞芝正在摘菜,这个家里,俨然像是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徐阿姨,我来吧。”
以前他和知愿过来的,他们自觉地就会找活干,可是今天他自己过来,倒是觉得处处都拘束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错觉,他总觉得江砚在徐瑞芝面前,处处都在表现自己,就像是一个开了屏的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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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本身就很难形容,尤其是看见江砚投过来略带挑衅的目光。
徐瑞芝摆手,“你好不容易过来一趟,哪里能让你干活,你先坐一会儿,饭菜马上就好了。”
许嘉恒的双手停在半空,有些尴尬。
这个家里所有人都有事情可以做,只有他,像是个客人一样。
就连徐瑞芝对他的态度都客气了很多,像是对待一个不是很熟悉的朋友。
沈舒禾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走过来给他倒了一杯热水,“让他们忙就行,你自己在家里还不够忙的,先喝口水吧。”
说来,最近单位里每个部门都很忙,大家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像是之前那样吃吃喝喝的放松过了。
秦知愿最近更是学习外语学习的快要废寝忘食了,每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手里捧着的都是那本外语字典。
许嘉恒没有接过那杯水,他抬起头来,看向沈舒禾的目光有些复杂,那是说不清的情绪。
沈舒禾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总觉得他这个眼神,她好像在江砚身上也见到过。
她放下了手里的水杯,坐在沙发上,“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多年的友谊,让沈舒禾直觉许嘉恒是不对劲儿的。
厨房里是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处处都在彰显着这个家不同以往。
许嘉恒声音有些晦涩,目光也考究起来,“你还是决定要重新和他在一起吗?”
沈舒禾手头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毕竟这个问题略带有一些隐私,虽然最近这段时间大家都知道她要和江砚去领证了,但是许嘉恒忽然这么正经的问,反倒是让她有些不太习惯。
她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许嘉恒的眼睛,对方的目光里是她看不懂的复杂。
毕竟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朋友,彼此之间互相熟悉,除了对方的父母之外,好像确实没有比他们更为了解的人了。
因此,沈舒禾完全的把许嘉恒当成了哥哥,也并没有想要隐瞒他的意思。
她坦然的点头,两只手自然的交叉在一起,“嗯,这段时间确实有这个打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马上就要领证了。”
她说着,看了一眼酥酥和年年,两个孩子的笑脸明媚,像是花园里盛开的最美的两朵花。
“不管是我想要领养的年年,还是我酥酥往后的成长,我都需要跟江砚一起,身为孩子的父母,有一些责任我们两个是必须要尽到的,以至于其他的,等有了孩子之后,就会发现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
这些沈舒禾已经翻来覆去的想的很清楚了,身为父母,他们从来都没有过问过孩子的意见,就擅自的把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来。
在原本就不公平的情况下,如果他们还尽不到做父母的职责,那也就太失败了。
许嘉恒喉咙有些发紧,他紧紧的盯着沈舒禾的眼睛,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一丝不情愿的表情,他一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只恨不能当场就点醒沈舒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