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当年我爹伤到腿的时候也有这种药,肯定就不会留病根了!”
薛风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然后,就在门前看到一年轻小伙子身侧有根沾血的冰凌,腿上被划开了一道大口子。
血滴滴答答地顺着裤腿汪了一地。
但他伤口处的血竟被周遭灰黄的药粉阻隔,奇迹般地止住了!
他感激地掏出铜钱塞到沈以渐手里。
周遭围观的百姓显然是看到了这幕,因此啧啧称奇。
而沈以渐见血止上,便将云南白药的小罐重新揣回口袋,回身望向刚来到门前的薛风。
他虚虚地行了一礼。
然后被薛风忙不迭地扶起来,“神医快快,快请进!只要治好小儿,我愿意支付百两黄金!”
要是说原先薛风未看见这小伙子的伤势,还怀疑过是否是配合着演戏。
但在看到那竖贯整条小腿,血浸湿一大片的场景。
便知道多半是真的,这带着面衣的少年郎是有真本事的。
沈以渐语气淡淡道,“我并非神医,只是拜入五岳山医圣名下,与师弟下山游历积攒治病救人经验,此次恰逢你小儿急症,也是缘分,便来看看。”
薛风点头应是,恭敬地将两人请到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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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以渐也准备充分,预先打听到薛家小公子高烧不退,已经连烧三天了。
也不难理解薛老爷的焦急。
于是,他也不拐弯抹角,将闲杂人等请出了卧房,仔仔细细确认了遍躺在床上的孩子确实浑身发烫,是高烧无疑。
便从怀中掏出个白瓷小罐,从里面倒出来两粒圆滚滚的药片。
让余初阳端来热水,将药喂下去。
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沈以渐抬手再度摸上薛小少爷的额头,果然热度稍稍退下来些许。
药效开始起作用了。
薛风坐在远处,也不敢追着问,生怕惹恼这两位古怪的医者。
说是古怪,也理由充分。
第一,他行商多年,也算走遍了西启的名山大河,从未听过五岳山这名字,更别提五岳山医圣了。
第二,这两人身上穿的衣服很不寻常,他从未见过这种异常光滑的面料,如若没看错的话,刚刚在门外,雨雪都不曾在他俩身上停留,多半是面料所致。而且尽管衣服看着很厚实,但从两人的神态动作来看,丝毫不影响动作,应该很轻盈,也不知道里面鼓鼓囊填充的是什么。
第三,这两人的年纪太小了,都说学医至少十年才能摸出门道。但这两人就算带着面衣,看不见脸,也能从身高推出还未及冠。
嘶……
薛风越想越有些坐立难安,他是不是不该如此信任地将人直接引进来,连他们塞进小儿嘴里的药都没检查一下。
但现在已然晚了,他只能紧握着茶杯,焦急地等待着。
又过了小半炷香的时间,沈以渐确认了下小孩的体温恢复了正常,紧蹙的眉头也松开了。
这才站直了身子,朝薛风道,“薛老爷,小少爷的体温降下来了。”
薛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倏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快步走到床边。
待他摸着孩子的额头确定温度确实不烫了后,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
薛风狠狠地掐了把自己大腿。
疼得龇牙咧嘴。
不是幻觉!
那也就是说……
这俩还未及冠的少年。
居然!
真的让他儿子的高烧退了!
体温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