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指甲盖嵌入他渐渐绷紧的手臂,耷落的眼睫颤得厉害。
“我没碰她,但不代表,对她小腿有没有疤这件事没印象。”
周赫一字一顿,轰炸着宁幼恩的胸腔。
“我怀疑过你,却还是纵容了你,宁幼恩,推我至远,心真的不痛吗?”
宁幼恩泪坠枕心,是喜的!
......
“哥哥,我们坦白给奶奶听好不好?”
“坦白什么?”
周赫捧着她亲吻。
床榻羞羞涩涩,女孩娇媚绽放,爱不释手。
“母凭子贵的事!”宁幼恩脖颈轻扬,呼出的音节成了曲线变奏。
人一旦落入谎言的甜头,就会接连开启更多的谎言,延绵不绝地想要留住一开始的滋味。
她走过一次弯路,不愿有第二次。
周赫下巴,蹭过她颤栗的肌肤,动作微顿,“不信自己,还是不信我?”
宁幼恩浑身闷热,缠住他,“都信。”
周赫坏笑,手掌她膝弯抬起。
女孩弓紧腰身,无措睁眸。
她从未被他如此对待过。
紧紧揪着手心下床单。
周赫眼瞳深不见底,如隐藏了某种洪水猛兽,蓄势待发。
......
深夜,房里女孩哭声未止。
阿怀姨奉命出来巡了一趟,眉眼沉沉,回周老太屋里传话,“老太太,事已至此,何不,就容下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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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太也是久久未闭眸,望柜上的佛珠想。
不知过了多久,她转身,朝身边坐着的阿怀姨道:“明早给承忠电话,体面点,给江南沈家赔个礼数过去。”
阿怀姨郁色逐散,“老太太恭喜如愿,赫儿少爷二八成家,您抱上曾孙子了。”
*
次日。
饭桌。
容妈给幼恩煮了鱼头汤,阿怀姨嫌弃没营养,得到京市寄一些滋补燕窝鱼胶来。
宁幼恩吃得不起劲,蔫蔫的。
周老太扶碗,轻咳了声,话里藏话,“这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丈夫气焰足了,做妻子的,多吴侬软语几句便也消了气。”
“....”众人不可思议。
宁幼恩怔愣,捏紧勺子半分。
心狂跳。
周赫则不徐不疾,夹菜,喝汤,宛如不关己事。
周老太盯着自家孙子态度,努了努嘴,“我同你爸说了,让他亲自再上一趟江南,把沈家的婚事退了。”
“哦。”
“哦什么,你如今二八的年纪,让幼恩这怀孕的小姑娘窝房里哭一夜。”
周老太拍下那双木筷,宁幼恩的脸烧得火烫。
“我...我上课时间到了,先出门,周奶奶,容妈,阿怀姨你们吃。”
“小小姐,等等。”
容妈抓了两鸡蛋出来。
宁幼恩握容妈手,“容妈,我没怀孕。”
容妈轻拍她手背,“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有没有怀孕我会不知道。”
“是周赫哥的主意,我怕....”
屋内声音传来。
“沈家的事都给你了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那宁家人有错,怀孕的没错。”
一夜间,周老太站队秒换。
周赫闲散,乖戾,抬手搁一旁椅背,“您只是因为她怀孕,她要是没怀,您原谅她,容得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