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姐才是这群人的领头人,最开始也是果姐先甩的巴掌。
一群人看着她狼狈样子,衣衫不整,嬉笑着,“喂,你看她哭了。”
“你们在干什么!”这边人迹罕至,是学校里监控死角,很少有人到这边来。
众人回头,发现是朗哥,听说他姐夫大有来头,他自己也是个富二代,有人上前讨好道,
“不知道朗哥大驾光临,我们在试暖手宝够不够暖,要不要一起来?”
“什么暖手宝?”朗哥莫名其妙,就见那群人让出角落里的身影。
大冷天还露着肩,缩成一团,头发在撕扯中早就不是利落的马尾,散落在肩头。见有别人到来,她从膝盖上抬起头,祈求地看着朗哥,期待他带她走。
“怎么?心疼了,要英雄救美?”果姐抱臂上前,不屑地瞪着地上的人。
“别胡说八道,女人只会影响小爷的拔剑速度。”
朗哥听见又有人拿男女关系打趣他,落荒而逃。他在这个年纪,正是对异性避之不及的时候,一点都不想和谁扯上关系。
见朗哥走了,果姐回头看见蹲在地上的人,还眼巴巴望着朗哥的背影,上前泄愤地踹了两脚,
“让你看!让你看!你这么饥渴啊,这些男人都给你好不好啊?”
她不知道那天是怎么结束的,至少这群人还顾忌着校园里,没再更进一步折磨她。
但是他们走之前放话,“以后我们就叫你暖宝宝好了,多好听啊。”
她从地上爬起来,一整天没来上课,也没人来找她。她等在校门口,期待那人能帮帮她。
终于,看见朗哥走出校门,在他拉开车门前,拦住他,跪在地上乞求道,
“求你,帮帮我、”
她不知道有钱人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但是那群人都怕他,如果他愿意帮忙,应该可以解救自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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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哥脸色大变,慌张地向车内看了一眼,立马收回腿,
“你别跟我说话。麻烦。”
她被甩得歪坐在地上,见朗哥拉开车门时,还跟车内人解释,
“你可看清楚了,我跟她什么都没有,千万别让爸知道,我的零花钱都快被他扣光了。”
车子启动,扬长而去。
更令人绝望的是,果姐看见她纠缠朗哥,上前扯着她头发,左右开弓,扇了她好几个耳光。
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家里的住处,一行人拉着她找到爷爷告状,
“你孙女贱不贱啊,天天在学校不好好学习,就知道勾引男人。”
爷爷还以为这群人是她朋友,拿出舍不得吃得苹果切的果盘,招待他们,被他们嫌弃地打翻在地,
“脏死了,谁要吃你们家的垃圾。”
爷爷平时靠收废品供她上学,人穷志不短,老人家半辈子高风亮节,此时被人指着鼻子骂。
那群人骂得很难听,“贱人”、“婊子”、“杂种”......边骂边将小房子内砸得稀巴烂。
周围的邻居不少围过来看热闹,指指点点,人群中渐渐出现,“不检点”、“书白读了”之类的话。
最后爷爷痛哭跪在地上求他们别骂了,那伙人发泄够了,指着她跟周围人大声宣布,
“怪不得她在学校做这样的事,原来家里面是捡破烂的呀!你们知道她在学校叫什么吗?暖宝宝,给钱就能摸的那种!”
“我没有,我从来没有!”这是她为数不多能被人听见的辩解。
“没有?撒谎精!现在知道要脸了?”强哥在果姐示意下,上前一把扯开她衣领,
“你们看,这就是证据!”
她身上还有在学校时,被这伙人掐得青青紫紫的印记,这下,百口莫辩。
看热闹的人才不会在意真相,这种带着桃色新闻的黄谣,他们最爱传。哪怕午夜梦回,都得从回忆中掏出来,猥琐地笑两声。
这群人大摇大摆地走后,爷爷一直沉默不语,甚至没质问她半句,只默默地坐在小板凳上擦眼泪。
江城的冬天,真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