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昭要插话,被她一眼瞪过去封住嘴巴,老实下来。
“现在发现自己误会了,想着靠几句道歉就追回人家?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把自己当出轨受害者的同时,那温暖是什么?”
段昭低下头,抿唇不语,他一直以自己的角度看待问题,顺着他妈的思路想,按他的逻辑,温暖就是那个水性杨花、勾三搭四的浪荡女。
白秀婉讽刺道,
“宁可虚构一顶绿帽子戴都不承认自己有问题。”
她从事编剧工作,需要从多方面揣摩人性,尤其现在上了年纪有一定阅历,段昭这种行为,屡见不鲜。
段昭以前从没谈过恋爱,白秀婉也没注意到他关于两性关系的态度,突然有天发现,他已经被大环境腐蚀了。
因为不甘心被甩,就给前女友泼脏水,许多人都这么干的,他有样学样,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他是自己儿子,白秀婉才有心思说几句,见他不再顶嘴,看着还有救,还能跟她虚心求教,
小主,
“您说,我改。”
“小暖是个好孩子,就是性子软了点。你不要欺负人家。”
“我没有。”段昭不服气,他对温暖多好啊,几乎百依百顺。
“你闭嘴!”白秀婉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妈妈说话,不要打岔!”
段昭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封嘴动作,手心向上请她继续说,
“你想重新挽回她,得学会尊重人家,我不管你做的工作有多么了不起,回到家你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在外面你是杯子,无数人捧着,回到家你就是一堆玻璃渣子!啥也不是。”
这段时间段家主家那边对他们格外关注,白秀婉隐约了解到段昭可能身居要职,但他再厉害也是自己儿子,抖什么威风,语重心长地说道,
“时代变了,就连我都讨厌这做派,别说温暖那些年轻姑娘。
我跟你说,你别不承认,你就是欺软怕硬,欺负人家姑娘脾气好,还上门掳人。
换成上次来家的云皎,你敢这么跟人家说话?不分分钟大耳刮子扇死你。”
段昭一想到云皎,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他确实不敢。
侧面说明,他也确实欺软怕硬,不过人的本性如此,只看平时谁更能克己守礼。
“以后再遇见人家好好说话,不会好好说就多做事,人家说不想、不要、不行,就是字面意思,别脑补人家和你玩什么欲擒故纵。
追人就要拿出诚意来,不然你当人家姑娘傻的?再说你已经是被嫌弃过一次的二手男人了。”
白秀婉看着他的眼神中都透出嫌弃,小时候还挺可爱的,长大了就臭了,也不知道今晚她的话他能听进去多少,最后总结道,
“和小江好好相处,你也是有妹妹的人,你想想,你妹被人从家拽走了,你这当哥的急不急?”
段昭的眼神瞬间染上怒火,一想到有人把晚晚扛走了,
“老子找他拼命!”
他豁然开朗,所以江行知看他,就像他看段晚晚的男同学一样,像在看一头油腻又恶臭的猪,对着自家白菜虎视眈眈。
“不跟你说了,我去给你妹妹切点水果。女孩子得多补充点维生素。”
“我也想补。”段昭腆着脸等吃的。
“明天我去市场看看,给你买点核桃。”
他妈现在骂人这么高级,段昭眨眨眼不敢吱声。
白秀婉送水果时看着女儿在奋笔疾书地写作业,心中一片温情,还是女儿好,香香软软的。
段晚晚却被吓了一跳,不动声色地盖住笔记本,先发制人,
“妈!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我是你妈!进我自己女儿房间敲什么门。”
白秀婉故意把她的头发揉乱,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呼。”段晚晚见她走远了,才敢把笔记本露出来,上面是她的手稿。
她以云皎为原型写的开国女帝上位史,女主杀伐果断,乱世起家,最终逐鹿中原,一统天下。
就是好像缺点什么,刚才她突然灵机一动,来了灵感,女帝啊,得开后宫,她正在给书中的女帝选妃呢,她妈就过来了。
还好,没被发现,要是能再见见皎姐就好了,听说皎姐结婚了,正好拿她老公当个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