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临川他们剧组还没收工,原先耽搁不少,现在集中赶进度。
而且路远见到外面的雾凇树林,又添了许多新灵感,给慕临川临时添了好多戏份。
李胜男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宋让酒说道,
“老毛病又犯了?吃饭的时候就好好吃,别把自己绷得这么紧。”
她总是像蓄势待发的箭,时刻将雕弓拉满。
李胜男知道自己这样不好,性子太急,一去体检就内分泌失调,她也在学着让自己慢下来,活在当下,享受此时此刻的人生。
好在宋让酒行事作风总是不紧不慢的,还能带一带她。
但是她的急性子一时半刻改不了,吃完饭,火急火燎地拉着云皎就要去调查。
宋让酒拍拍她肩膀,让她们稍安勿躁,刚才已经找人请来几个熟悉的村民,
“总比你们挨家挨户去问好多了。”
“怎么请来的?”
他们家买下这几个民宿不过才几个月,也不常住,和村民们还不太熟。宋让酒居然说请就请来了。
他耸了耸肩,
“宋家穷得只剩钱了。”
钞能力真棒,云皎也冲着他比了个大拇指。
李胜男带着那几人到书房,云皎也在,村民们七嘴八舌像拉家常一样,向她们讲述,
说话的是个年过半百的村民,
“他姓佟,大家都叫他老佟头,叫啥名不知道,我小时候他就在这村了,都说他是外来户。”
“不对,他姓佟佳,是满族人,村委会登记的时候我看过他户口本,叫,呃,佟佳旺!”
“那反正都叫了这么多年了,他也没纠正过我们。”
云皎看这几人年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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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多大岁数了?”
“得有八十了吧?”
“得,得有,他闺女三十年前死的,他就疯疯癫癫地过了三十年。”
有事!李胜男追问道,
“他闺女是不是叫小河?”
“对,也不是他亲闺女,是他从河里捡来的,养了十多年,意外死了。”
“怎么死的?”李胜男与云皎都期待这个答案,凭着两人办案经验,死因绝对不简单。
“不知道,反正横死的,听说当年他还去上访,都没啥结果,他回来后,有好信的打听,谁问他就发疯揍谁。”
村民里有正义感的,“那不活该,往人家伤口上撒盐。”
有个上了年纪的老洪头,老态龙钟,雪天路滑,是让孙子背过来的,和佟佳旺差不多大,等其他人说得差不多了,他缓缓道,
“年轻时候我还跟他一起干过活,他全家都死绝了,给爹妈发送完,一个人跑到这边的,老佟头年轻时候厉害,识文断字,还给我们写过春联呢。”
有人奚落道,
“就他?那他咋这么多年连个媳妇都讨不上?”
“他成分不好,祖上是地主,本以为换个地方能活下去,可是当年一听他的姓,没人愿意用他,就能干点苦力活。”
“后来捡个小闺女作伴,那孩子学习好又孝敬,在外面上高中住校,听佟老头那意思,要供她上大学,中专都没让她念,到了还白发人送黑发人。”
众人都十分唏嘘,短短几句,便是一个人坎坷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