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滟追究的话,也是慕临川自己不争气,剧组一开机,总不能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打水漂。
于是,他悄悄地按下了打120的工作人员,
“我来打吧。”
工作人员虽然心中生疑,谁打不是一样,但是关腾是制片人,他不敢多说话。
“怎么救护车还不来?”程锦说着话,便阴暗地联想到有人不想让救护车来。
现在伤势不明,不敢轻易搬动慕临川,这天寒地冻的,他一个伤者在外面多待一分钟便危险一分。
“来了,你这小家伙,性子还挺急。”人群外传来懒洋洋的声音。
月牙叼着宋让酒的裤脚,催促他快走,人命关天,这人来得挺快的,怎么临到现场,刻意放慢脚步。
它见程锦守着慕临川,便飞奔出去求救了。
宋让酒借着身高优势,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
见他来了,有松了口气燃起希望的,有意料之外懊恼的,还有兴致勃勃看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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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让酒不禁感叹,这世道,处处是江湖,勾心斗角地没意思,还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舒服。
他带着全家搬到这边小住,宋家的医疗队也跟过来备用,以防万一,没想到真派上用场了。
这可比救护车强多了,而且还能就近治疗。
医疗队将慕临川从雪地里挖出来,用担架抬到车上紧急处理。
手电晃过,众人这才看清,他腿部血流成河,趴过的雪窝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又被低温冻住凝固,看上去分外渗人。
慕临川的脸蛋只是脏了点,没受伤,可是他摔下去的地方,有一处尖锐的树杈,被冰包裹,由风霜打磨得尖利似刀,刺破裤腿,划开大腿皮肉。
医生向宋让酒汇报,
“伤口很深,创面不大。好在是皮肉伤,骨头没事,缝了三针,需要静养,否则会扯开伤口。
他这样的外伤,怎么着也得两周才能好,伤口不渗血两三天换一次药就行,伤口不能碰水。”
言简意赅,宋让酒推了推慕临川,
“都听见了?”
只有腿部受伤,他打得局部麻醉,意识还很清醒,虚弱地躺在床上,
“听见了。”
这戏好像又拍不成了。
他们已经回到了雪乡的民宿,慕临川身体受伤,心里十分脆弱,升起一阵无力感。
简直飞来横祸,好像他怎么努力,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他真的是个麻烦不断的麻烦精。
他一摸索手机,宋让酒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别找了,她俩一起出任务了,估计今晚回不来。”
他也不好劝什么,心中挺同情慕临川的,事都赶到一起了。
慕临川看看时间,还不忘劝宋让酒,“我没事,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他想一个人待会儿,宋让酒也明白,干脆地交代道,
“止疼药,热水壶。有事打我电话,我就在隔壁。”
小星星眼巴巴地团在一边瞅着他,不敢大声。
他看到了云皎的消息,心中莫名地赌气,不想回。
知道她有正事,但是现在需要她的时候又不在,哪怕听听她声音也好。
他试探拨了一通电话,在刚接通时,又立马挂断,木然地望着天花板平躺。
半夜,麻药失效,夜晚放大了一切感觉,慕临川伤口疼得直抽冷气,在他金豆豆掉下来前,月牙拱着小星星离开,把空间留给他一个人。
“呜呜呜,云皎......”
“哎?姐姐回来了?”
“不是。”月牙抬起一只前爪拍了拍小弟脑袋,“傻猫有傻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