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山,与外界规则截然不同,逞凶斗狠,打架斗殴,寻衅滋事,在这边都不算事。
她露这一手,无人敢为那几人出头,只敢望着她背影,窃窃私语。
大多数男人忿忿不平,
“这也太狠了吧,不过是说几句而已。”
“杀人还不过头点地呢,她直接让那几人跪那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简直是奇耻大辱,她至于吗!”
爽朗的女声打岔,
“被说的是你,你就不这么认为了。都踏入玄门了,还管不住嘴,是他们活该。”
闻弦歌是那群人头领,她一出声,其他人不服也只能憋着,老实听训,
“你们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都气喘吁吁,偶尔还歇歇脚。”
她下巴微抬,点了点白衣翩迁的背影,
“你看她步履平缓,走到这里,裙角一尘不染,她的能力绝对在你们之上。”
尽管不想承认,闻弦歌在心中默认,或许也在她之上,是她夺魁的一位劲敌。
挨个敲少年的头,咬牙切齿道,
“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有点眼力吧,青瓜蛋子们!”
“是,小姑姑。”
少年们捂着脑袋,垂头称是。
这点距离,那女子早就听见少年们义愤填膺的讨伐,在闻弦歌出声时,还回头,饶有兴趣看了眼。
二者互相点头示意,女子身影一转,继续前行。
闻弦歌这才放下心来,说明人家不跟这几个毛头小子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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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她所料,不一会儿,他们一行人连人家的背影都瞧不见。
身边这群眼高于顶的家伙,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连声喊着要坐缆车。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有缆车站点给他们坐。
“上山前一个个都信誓旦旦,这还不到十分之一,你们几个凑一起就是一盘菜!”
闻弦歌像放羊一般,赶着众人上山,还一边拿话刺激他们,
“看看人家白衣小妹,再看看你们,啥也不是!”
云皎继续前行,上山的路有多条,越往上走,人越少。
走到日照当空,路过一群汗流浃背的年轻人,她依旧脚步从容,翩然飘过。
一群搭伴而行的年轻人好奇地打量她背影,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走了一段路。
一人突然快跑几步,转身向同伴挥手,
“快点走!”
催促是假,偷看是真。
回身时,装作不经意打量白衣女子容貌,登时眼前一亮。
日光透过斑驳树影照在她脸上,面如白玉,颜若朝华,衣着素雅,难掩风华。
胸前挂着一块像星空般的海玛瑙,反射淡淡光晕,与她空灵气质相得益彰。
最难得是她身上恬淡闲适的松弛感,与进入备战状态的参赛者们格格不入。
年轻人目光游移,再次落在她脸上时,被她撞个正着,瞬间脸颊涨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发现有人偷看她,云皎不急不恼,散漫地掀了掀眼皮,唇角漾起弧度,自来熟般打招呼,
“下午好。”
年轻人愕然,愣了一会儿,磕磕巴巴地回答,
“你、你好。”
直到云皎走过,同伴小跑过来问他,他才反应过来,跟同伴夸张地形容,
“可俊了!性格也好,她还冲我笑!”
一路上,常胜都心花怒放,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催促同伴,
“快点走,再遇上她去跟她说几句话。”
同伴中男男女女都好奇白衣女子容貌,不由得加快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