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一口木箱的百香果,打开果壳后,里面全是不明粉末。
这下,金黛黛是真的坐不住了,唰得一下站起身,抖着唇,语无伦次,
“不、不可能,这不是我干的,好好的百香果,还是特意进口的......”
这种剂量违禁品,足够让她枪毙数十次。
云皎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莫慌,我知道不是你,才来谈谈嘛,不然我直接报警好了。我是好人!”
云皎坚持先看过金黛黛再做决定,就是为了看看她面相。
金黛黛桃花泛滥,命途多舛,为人精明,但不是大奸大恶之徒。
她上前,扶着金黛黛肩膀,将她按在沙发上,
“你好好想想,这东西哪来的?”
据狼牙说,这种纯度的违禁品,是最近半年才兴起的新型违禁品。
而丧心病狂的该隐实验室,是最有可能提炼出这种东西的组织。
“调酒师!我想着最近生意不好,就新招了调酒师,是他说需要百香果原浆调酒的。”
“人呢?”
“我...不知道。”金黛黛眼神躲闪。
云皎嗤笑,收起笑容,声线冷冽,
“金老板,隐瞒对你没好处。”
金黛黛沉默着,一言不发。
云皎凤眸凛冽,
“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真稀奇,一个调酒师,还能指使老板为了一款酒特意买进口百香果?
“狗子,报警。”
狼牙掏出手机,金黛黛慌了,黑道事黑道了,没有云皎这样的。
“等等!”
她还有顾虑,时不时向门外扫一眼。
云皎想起,那个穿褂衫的阴沉老者,
“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看你走路姿势,骨折刚好没多久吧。”
金黛黛心下一沉,她去年滑雪时,突然被别人撞倒,简直无妄之灾。
“你知道为什么生意这么差吗?”
“你以为的聚财阵,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财都聚给别人了,前几年聚财,现在到了该破财的时候。”
“你找人看风水,改过布局,可布局越改越坏,还有了血光之灾,现在是你,很快就是你女儿。”
提起女儿,金黛黛不得不重视,迫切地望着云皎。
“大堂展示的酒柜,正对着东南方向,太阳升起时,照在玻璃柜上,反射到四面八方,形成反光煞。
你怎么改风水布局,都改不到点子上,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血盆照镜?”
血盆照镜是风水上的术语,也叫血盆煞,一种很凶恶的煞。
有人利用这种布局拉偏财,增旺生意,但用不好,会带来血光之灾。
“夜总会本就是鱼龙混杂的场所,气场混乱,又有人把阴灵放进来破坏磁场,你不倒霉谁倒霉。”
血盆煞的煞气运转到一定程度,就不聚财了,将吉运驱走,凶气滋生。
影响人的身体健康,导致精神疾病,还会破坏家庭关系。
云皎笃定道,
“我猜,金枝和你并不亲近。”
说到这份上,金黛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站起身,朝云皎深深鞠躬,
“霍小姐高见,您都说中了,能否为我引荐您背后的高人,帮我破灾解厄?”
她以为云皎背后有高人指点,港城豪门,几乎每家都有风水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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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家世显赫,最近几年蒸蒸日上,外界都传必有高人指点。
“哈?”
云皎一改刚才的泰然自若,表情龟裂,感情她这一通高深白装了!
“扑哧!”
狼牙毫不客气地笑出声。
金黛黛不明所以,
“霍小姐,求您了,霍家家大业大,您肯定看不上我这仨瓜俩枣。”
云皎在心中回道:
看得上,怎么看不上呢!她就一挂名大小姐,手里没产业算什么大小姐。
“只要您能保住金枝,我后半辈子愿意为您当牛做马,为唯您马首是瞻。”
金黛黛好歹混了这么多年,既然霍小姐主动提起,肯定不是日行一善,定然有所图。
霍家这种地位,有钱有势,人家还能要什么?
更何况,霍小姐是个女孩,也不会图她一个半老徐娘的色。
金黛黛觉得,她也就这一条命值钱。
门外传来一声叫嚷,金枝想要冲进来,被门口小弟拦住。
她挣扎间踢开包厢门,正看见自己妈妈对着云皎鞠躬!
当即火气上来,
“妈!你在干嘛!有必要向她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道歉?”
急促地哒哒声,那是金黛黛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接着,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金枝捂着脸,
“你打我!”
“闭嘴!滚出去!”
金黛黛推搡着将她赶走,又掐又打,
“说了多少次,让你离迷金远点!金枝,你能不能听点话!”
她歉意地向云皎点头示意,扯着耳朵将金枝拎出去,仿佛逃难般将她送走。
水火不容的母女关系,而且金黛黛话里有话。
包厢里就剩狼牙和云皎,他不解,
“你有这么好心?”
云皎可以直接把违禁品交给警方,金黛黛是被人陷害的,她知道百香果有蹊跷,但不敢问。
对方既然敢陷害,就一定有万全之策,一旦事发,把罪名推到她身上。
云皎提前揭穿这件事,已经在提醒金黛黛了。
“有人在针对我,那天晚上,那个灵体是冲我来的。”
幸好月牙跟了过来,震慑住邪祟污秽。
狼牙坐直,
“找死。”
他明白了,敌暗我明,云皎想借金黛黛把幕后黑手揪出来。
“他们说我以前很厉害,还有很多仇家,所以我还得把蠢货大小姐的人设演下去,金黛黛要是为我所用,会很省事。”
狼牙接下去,
“你还惦记着,港城身为金融枢纽,夜总会是很好的打听消息的场所。”
迷金是面向高消费人群、私密性极好的娱乐场所,经常有明星出入。
云皎煞有介事地点头,拍了拍狼牙肩膀,
“果然,狗子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咱俩心有灵犀。”
狼牙烦躁地挥开她,
“滚滚滚!”
金黛黛训女儿还没回来,云皎也不急,和狼牙插科打诨,
“哎,我说,这都入夏了,你穿个皮衣不热吗?”
“不热!”
“可你出汗呀,都臭了。”云皎用食指堵住鼻孔。
狼牙抬起衣袖,认真嗅了嗅,
“臭吗?真的?熏到你了?”
“假的,骗你的。”云皎就是故意揶揄他,露出得逞的笑意。
狼牙板起脸,不悦地起身。
他为了见她,特意换了身酷帅的皮衣,没想到,失忆的云皎还是一样不解风情。
“是有点热。”
还是惦记着她的话,狼牙冷着脸,脱掉外衣,里面一件背心,露出流畅结实的手臂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