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慕家当做风向标,他投资的生意全部亏损,还欠下巨额债务。
现在靠卖车卖房维持生活。
偏偏莫莉还是个贪慕虚荣的人,一定要维持体面,就把主意打到了燕明珠头上。
燕明珠在江城风评很好,有才有貌,又有年龄优势,是适龄的结婚对象。
那段时间,莫莉给她介绍的相亲对象全是以前她正眼都不会瞧的一些暴发户。
她只在乎能收多少彩礼,男方相貌、人品一概不管,是个人就行。
莫莉连哄带骗地诱导燕明珠去相亲,又是道德绑架,又是许以重利。
昔日女神跌落神坛,燕家丑闻宣扬的满城皆知。
燕明珠被以前她正眼都不会瞧的人评头论足,还被相亲对象尾随过。
当时她吓得大哭,一睁眼,发现那人倒地不起。
她走投无路时,是祁独柯收留她,愿意给她一份艺人助理的工作。
后来听说她想读研,还借钱给她,帮她申请港城的学校,还找了他公司老板帮忙疏通关系,让她提前入学,暂时有了落脚之地。
为了照顾她经济情况,祁独柯的宣传工作仍旧交给她做,她照样领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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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明珠再骄纵也知道,这是人家为了不伤她自尊心,借机接济她。
她以为他别有所图,但相处过程中,祁独柯一直彬彬有礼,从不越界。
她问过他,为什么如此尽心尽力地帮她。
祁独柯玩笑道,
“省钱啊,我一个糊咖,雇一个应届毕业生多划算,你要读研,我还不用给你交社保。”
看着燕明珠无奈地垮下脸,祁独柯连忙安慰,
“逗你玩的。”
他凑过来,躲开经纪人,悄声道,
“平时工作压力就大,团队里能有一个让我回归自我的人多不容易,我可是把你当朋友的。
朋友嘛,就是要互帮互助,你只是暂时没成长起来。放宽心,你值得。”
他一句值得,燕明珠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这一点都不符合她的行事作风,她从来不是愿意为谁牺牲的人。
比如,她知道祁独柯身份不简单,但她从不好奇。
燕明珠最绝望的时候,是祁独柯拉她出泥潭,她一直想找机会报答他。
至于感情,偶尔祁独柯说一些暧昧不清的话时,就被她打断。
她已经被云澜骗过一次了。
落魄时曾经向云澜求助,她发的消息石沉大海,她除了做了一场少女怀春的梦,什么都没留下。
恋爱脑下头后,重新翻看曾经的消息记录,她才知道,她以为的甜蜜,都是对方刻意制造的陷阱,甚至屏幕对面是否是云澜本人都不一定。
因为那些对话前后风格迥异,云澜的打字方式和他说话一样,干净、简洁,那些土味情话怎么可能出自他口。
帮祁独柯除了出于朋友之义,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她恨云澜!
祁独柯说,云澜是玄学联盟总会长,这次换届,他会让云澜跌落神坛。
恨他蓄意勾引,将她骗的晕头转向,是觉得将一个女人的真心玩弄在股掌之中很有趣吗?
没有他一次次暧昧不明的话语,她也不会如此上头。
从对他有好感,步步沉沦,以为他要和自己订婚,见家长。
她是恋爱脑,但勇敢爱的人没有错,不应该如此被奚落嘲笑。
祁独柯摸不清燕明珠的心思,他以为燕明珠就是个傻女人,想通过感情控制她,让她死心塌地为自己做事,可现在看,好像不是这样。
燕明珠以为她被尾随是二人初见,实际上一切都是祁独柯的设计。
在他还是慕成林,逃亡的途中,就在燕明珠的小公寓见过她了,知道她爱慕云澜,记恨云皎。巧了,云皎和慕临川,也是他慕成林的仇人。
二人各怀心思,离开蓝家。
一条矫健的黑影穿过月色,口中咀嚼着什么,撑得摇摇晃晃地离开蓝家大宅。
暗室中,一排诡异的玻璃架子前,蓝景燃大发雷霆,
“怎么又死了几个!妈的,晦气!”
他批量当做儿子养的婴灵,死了好几个。
用死亡形容不太合适,因为这些婴灵的肉体早已失去生机,一直是不人不鬼的状态。
而现在,他用邪术困住的灵魂被抽走了好几个,那几个加强父子关系的婴灵彻底消散了。
“到底是谁干的!”
他排查一番,没有任何可疑人士进入展示厅,最后只得自认倒霉,兴许是用的次数多了,小鬼自己撑不住消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