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也不需要效忠。”
“一世人,三兄弟,这一点就算成王成帝也不会改变。”
吴老六没去理跪在地上的裴瑾、李临,而是单独拍了拍王弘的肩膀。
“你不一样,你这一拜我受之无愧,因为你是我儿子。”
“永远都是。”
说完,吴老六重新坐回桌前,淡定的敲了敲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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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你们的眼光也要学着放长远一些,把格局打开。”
“这江山,是给你们自己打的。”
平平淡淡,可三个糙汉子上头了,眼里尽是晶莹的小东西。
“是,大哥/义父!”
吴老六看不了男人掉眼泪,无奈的起身,边叹气边往外走。
“镇将府的安全问题你们不用担心,我从李晓那要了一百虎啸营军卒,挡一般的毛贼不成问题。”
“洪浪就留在军营继续练兵,一切以备战为重。”
“还是那句话!”
“下月初一,发兵,平三郡!”
话说完,刚好走出议事厅,就听身后传来三声洪亮的抢答。
“喏!”
......
转眼间,距离渡贤上墙已过去三日。
黑山禁佛的消息已传遍西凉。
今日一早,南安城东门迎来一行车马,李骁亲自出城迎接。
是龚渊回来了!
随之而来的是李斛身负重伤,被扣留在京的消息。
奇耻大辱!
李氏军民陷入沉闷。
这消息李骁老早就知道,只是一直压着没透露,就是怕出现眼下这种局面。
自古以来,主辱臣死。
李斛作为李氏前任宗主,尽管他在位时以铁血残暴着称,但在大义上,他始终是李氏的主公。
所以,李氏要出兵!
这不是李骁能制约的,这是士气,是脸面,是不容践踏的世家威望。
......
龙宫,议政殿,高台上。
李骁一袭玄素大袍,头顶金冠,负手背对殿门。
阴影下,脸上青涩不再,多了一分阴鹜,两分狠辣,剩下的全是雄踞一方的恢弘霸气!
简直与年轻时的李斛一模一样。
“主公。”
这是龚渊第一次以此称呼李骁,没有三拜九叩,没有宣誓效忠,自然的如水到渠成。
“渊无用,没有带回老宗主!”
“请主公责罚。”
李骁没有转身,微微转头,露出些许侧脸。
“与先生无关。”
“说说,我老子是在哪伤的?”
声音没了往日的热情,冷酷到龚渊有些胆寒。
“回主公,在広魏。”
李骁稍稍抬头,眼里精光闪现,露出些许残忍,嘴角紧接着勾起一抹弧度。
“広魏么...怎么伤的?”
气势太盛,台下龚渊被压制的呼吸艰难,脊背不自觉的弯曲下去。
“密林埋伏,前后堵截,再由広魏侯亲自出手,射了老宗主两箭,一箭前胸,一箭后背。”
“哦?”李骁闻言转身,面露疑惑,审视着龚渊。
“那你们是怎么逃出去的?”
龚渊看不到台阶上,只觉得如芒背刺。
“渊不敢隐瞒,広魏侯射完两箭,追兵便尽数退去,我等逃进山沟村落,这才躲过一劫。”
“事后老宗主说他当年欠了広魏侯两箭,这是来讨债的。”
“讨债么?”李骁喃喃自语,他仅知黄参与李斛是结义兄弟,并不清楚当年往事。
不过,这不重要,现在轮到他讨债了。
“李骆,传令整军。”
“明日发兵,先破天水,再击広魏。”
“我要広魏侯的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