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心里真有些感动,只是日后会不会报,那就不一定了。他一向记过忘善,一旦度过此劫,多半就忘了这恩情。
郭嘉也不指望公孙瓒记什么恩情,他很快就进入正题:“今春季已至,袁绍必会大军再攻易京,不知易侯有何打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袁绍大军来攻,我死战便是,这易京乃我亲手所筑,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攻破的。只是青州军大军兵力较少,又是骑兵,当躲在暗处,伺机偷袭,如此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若出现在明处,反而不妥。”
“易侯所言极是,所以我们州牧只是派我前来,与易侯协商,至于大军,如今已藏于暗处了。”
“正该如此,我军只需坚守,待黑山张燕大军到达,易京之危必解,再反击袁绍,亦未尝不可。”度过寒冬,赢得时间,公孙瓒重燃信心。
双方有共识,很快就达成了意向。
“不过,我们州牧大军远道而来,途中又有袁绍郡县阻隔,粮道不通,这粮草还望州牧支援一二。”
“那是自然,已承诺的,我都会做到。”
事情谈完之后,郭嘉想了想,又提出:“易侯建易京,与袁绍交战数年,使袁绍不得进,我对易京闻名已久,甚是好奇,可否进入走走看看,参观一下。”
公孙瓒只是在易京最外围的一间屋子里接待了郭嘉,郭嘉显然不满意。
不过,公孙瓒并不上当:“郭从事有所不知,易京内原是土丘密布之地,我在其上筑屋,故称易京,其位于高处,防守严密,外人不能进,此是我亲自下的命令,若我带郭从事进去,不能以身作则,下面的将领,岂不上行下效?”
“如此倒是郭某唐突。”想不到公孙瓒拒绝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易京里面已是军事重地。
双方又聊了些其他事情,到了傍晚,公孙瓒举办了宴席,又下令宰了只羊,用来招待郭嘉。
郭嘉对吃得倒是不怎么感兴趣,就是好酒。偏偏军中严禁饮酒,他随军而来,滴酒未沾,这时有免费的酒喝,当然要喝得过瘾。他暗自庆幸自己酒量大,不易醉酒,可以放量喝。
公孙瓒驻军易京,长年大战,怕喝酒误事,平时不怎么喝酒,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