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吗?”颜罗有些恍惚。
她啊,小罗啊,这次是真的完蛋喽。
数学本来就薄弱,疯玩了一个暑假,一个开学小考把她打得猝不及防。
可是这次考不好,可是要公开处刑的啊!
颜北槐去取了红横幅,贴在最显眼的讲台前面,几乎是每个人一抬头就能看到几个烫金大字: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
其实他们国际班刺头和学渣含量极高,就是因为上学期期末他们猛冲了一把,用自己的学习成绩狠狠惊艳了一把同级同学,家长老师以及网友们,对原先不重视的学习成绩也有了那么几分飘飘然不好意识宣之出口的在意。
在同学们的期盼眼神中,颜北槐独自一个人慢吞吞地挂上了横幅。
横幅挂完了,颜北槐站在椅子上,扭头看了一眼班级里临时抱拂脚复习数学公式的同学,收到了几道恳求的目光,他沉默着扭头,开始伸手抚平横幅上那些急不可察的细小皱褶。
苍锦里看不下去了,轻咳了两声,“好了啊,北槐你尽力了,先下去吧,别的班级都开始十分钟了。”
颜北槐“哦”了声,从椅子上跳下来,把脚下踩的椅子擦干净拖回自己的位置。
他尽力拖延时间了。
颜南挚着急忙慌翻干干净净的数学书,“完了完了完了,数列公式在哪里在哪里……”
颜北槐深深叹了口气,目录看也没看,随手一翻,素白的指尖落在某一处,“在这。”
颜南挚呼出一口气,嘴里念念有词开始默背。
“好了好了,都把相关的资料放到抽屉里,不要再看了啊。”苍锦里开始拆牛皮袋里的卷子,“老规矩,120分钟后收上来啊。”
颜罗度过了两个月来最痛苦的120分钟,短短的两个小时,要靠两辈子来治愈。
她全程抓耳挠腮,一路写一路跳,太久没接触过数学,手感和题感都没了。上学期期末写得很顺畅的题目,这次硬是想不起来解题思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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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的时候最痛苦莫过于,不是不会做,一是我本来会做,却忘记怎么做了,二是我考前背过,但是我忘了,三是我本来要背的,但是别人说肯定不会考,我信了。
不过让颜罗略显欣慰的就是她显然不是一个人,周围的叹气声和吸气声四起,叹气叹得多真情实感,颜罗就有多愉悦。
成绩出来的时候,看着班级公示栏一溜鲜红的十几分二十几分,颜罗觉得自己的七十几分也不是那么看不过眼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起对方的满卷子的大红叉被公开处刑,明明应该是很沉重的气氛的,可当两双眼睛对上的那一瞬间,就忍不住笑。
苍锦里笑容意味不明,“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