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摊手:“请允许有说大实话的人存在。”
——
沈泉下一个就是颜罗,她原地活动筋骨,决定速战速决——她急着上厕所。
红色标枪在空中画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顺着标枪的运动轨迹而动,划破长空,直直飞跃大半个足球场,破土稳稳没入土地。
记录成绩的两名志愿者上前确认成绩,“56.58!”
“我靠,大力女金刚啊。”
“她是怎么用那一条细细的胳膊扔出那么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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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一巴掌扇我脸上,我头都得被扇掉吧?”
“请不要奖励自己好吗?”
颜罗满意地眯着眼睛看标枪的位置,拍拍手准备开溜。
“每个人可以扔三次诶!你不扔了吗?”志愿者好心提醒她。
“真正的勇士,不会寄托于第二次机会。”颜罗冷静开口,在志愿者崇拜的眼神中昂步阔首离开。
志愿者的眼睛亮晶晶:她真的很帅啊!
浑然不觉自己在志愿者小姑娘心中树立了一个多么伟光高大形象的颜罗大步转小跑,一路碎碎念:“厕所厕所厕所厕所……”
沈泉面带愧疚地走到来旁观的火箭班面前,“抱歉,我还以为这次可以拿下第一。”
好姐妹1号安慰她:“没关系啊,第二名也很厉害。”
好姐妹2号呼噜呼噜脑袋:“你输给颜罗也不丢人,毕竟是能生擒母猪的女人。”
“没关系的。”宋非溪对她点了点头,语气虽然冷淡,但是相比往日温和了不少。
“对啊,班长都说没事了。”
“只要参加比赛就算是赢了嘛,别难过嗷。”
“金牌落入国际班的手上也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沈泉本来没打算哭的,经过同班同学你一眼我一语的安慰,没来由地就感受到了委屈和暖心,泪眼婆娑,一下子就绷不住了,抬手擦不争气掉落的眼泪。
好烦,明明不想哭的。
可恶的泪失禁体质。
围观群众更加不知所措,外加一些热情围观学生都围了上去,好声好气地安慰。
“我靠,眼泪攻势!”常不茕一脸担忧,“裁判不会就因为这样判她胜吧?”
“不可能的,要是眼泪可以弥补这一厘米的差距,那还比什么啊?直接谁哭得厉害不就得了?”白杨笃定道。
“万一我们罗妹赢了比赛,反而受到了舆论道义上的谴责怎么办?”常不茕还是不放心,“要不然也让罗妹哭一个给他们看看,让他们知道——其实我们也是很好惹的。”
“别耍白痴,火箭班的不是那种人。”白杨想了想,他似乎很久没看到颜罗掉小珍珠了,觉得哭这件事不是颜罗能做出来的,“她把你打哭的可能性还大一些吧?”
常不茕对自己的实力倒是接受良好:“也对哦。”
“话说你对颜罗的称呼怎么像孟德尔豌豆杂交实验似的,变来变去,一会颜姐罗姐,现在又成颜妹罗妹了。”
常不茕神神秘秘晃着手指,“你不懂,姐和妹不是一种称呼,是一种状态,就跟老婆老公一样,早上还有人叫我老婆呢。”
苍术还在状况外:“啊?那女生叫你老婆啊?我还以为叫你老伯。”
常不茕:“……我讨厌你!”
“颜罗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一会志愿者找人了。”苍术查看四周找不到颜罗,“挚子,跟我找她去。”
颜南挚没意见:“行啊,走。”
“我们俩在这里等你们。”
——
热心群众颜罗从卫生间里出来,见他们围成一团,第一反应就是凑上去看热闹,看到被簇拥在中心的妹子就是站在自己前面的沈泉,担忧不已。
站在不远处躲太阳的常不茕和白杨,望着颜罗踮着脚的背影,白杨发自内心地锐评:“就颜罗这好奇心,枪击案别人逃跑她上前,精神病报复社会她都要上去问人家原因。”
常不茕感叹点头,“不愧是把大爷大妈吃得死死的狠辣角色,没点知识储备粮怎么行?”
她一边拨开人群一边往里挤,弯着腰跟趴在好朋友肩头的女孩子关切道,“怎么了?有什么是我这个第一名可以帮助你的吗?”
堪称杀人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