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没回头往前走。
“这个得问你家主子。”
朱策被他弄得云里雾里。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泽突然停住脚步转头。
“对了,你家主子有交代过勒泰接下来要怎么处置吗?”
朱策迟疑,好半晌后才不情不愿回道:“主说勒泰这次要害的人是你,他任凭你处置。”
闻言沈泽眯了眯眼。
“他就不怕我把勒泰杀了?”
他眼中狠劲真切,朱策想了想还是劝道:“老鬼头十分宝贝他这个儿子,你要是直接把人杀了,他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显然朱策还不知道他家主子已经把人得罪干净了。
沈泽抬手摸了摸下巴,好像真在认真思考,好一会儿后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那就把人放了。”
“这……”朱策再度迟疑。
“放了也不行?”
朱策解释:“被主带回来关押的人还没有过安然走出去的先例。”
沈泽反问:“怎么杀不得也放不得,你家主子到底想要我怎么处理?难不成就是想让我把人暴揍一顿撒撒气?”
朱策低下头,他心中就是这么想的,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越过沈泽做决定,于是再度把问题抛回给沈泽。
“主说了,由您决定。”
沈泽没耐心两手叉腰。
“行,那我决定把人放了,而且现在就放,让人把他送回去吧!”
小主,
“这…要不等主回来沈先生再问问他的意见,你私自决定直接放人这会不会有点……”
沈泽第一次被人整这么无语,无奈摇了摇头。
“死脑筋。”
他转身离开,大声道:“不用等,现在就放人,有什么后果我一力承担。”
亚索明知他记仇还要让他来处理勒泰,这试探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乌云低压,狂风呼啸,一场酝酿许久的暴风雨迟迟未落。
一连三天,巨大的追悼会会场都挤满黑压压的人,各个帮派大佬纷纷领着自家小弟有条不紊地进入灵堂前祭拜。
哈伯生前还算低调,死后葬礼却办得无比高调气派。
各种豪车把会场一周围得水泄不通,世界各地的来宾统一黑色西装胸前别着白花,表情严肃。
亚索和内尔森就站在灵堂两侧看着那些人祭拜,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极力隐忍,没一个因哈伯的死而悲伤,甚至装都懒得装一下。
“哈!”
神经紧绷几十个小时衣服里的枪也没派上用场,两眼乌青的雪狼忍不住别开头偷偷打了个哈欠。
这三日上前祭拜的每个人转身前都会跟亚索或者内尔森有眼神交流,平波之下藏着腥风血雨,只要他们中有一人给予回应,肃穆的现场顿时就会化身一片火海。
眼看一个个帮手离场,内尔森的贴身手下终于沉不住气凑近内尔森耳边。
“主,我们还不动手吗?”
哈伯咽气之前已经交代遗言立亚索为下一任统领,大局已定,他们再不趁现在帮手在场反击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这三日后槽牙都要咬碎,内尔森又何曾不着急,而仅剩的理智告诉他此刻绝不是最佳时机。
“蠢货,你认为我们现在动手能有什么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