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细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声响,一身干练西服套装的美艳妇人跨进一间充斥消毒水味道的私人病房,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干练且俊朗的男秘书。
“先生今日情况怎么样?”
勒普莉一脸担忧看向床上浑身是管的白发男人。
男人无法言语动弹不得,但看到勒普莉进来那双眼睛明显瞪大了些。
病床旁记录数据的医生回道:“可能是还受您那则新闻的影响,莱先生这几日情况还是不太好。”
勒普莉坐在床边怜惜抓起病床上男人的手。
“我不是开了新闻发布会专门澄清了那个误会吗?你们护士这次没给先生放?”
从政多年,勒普莉目光比一般人更加犀利,医生额冒冷汗。
“给莱先生看过了,但好像没什么作用。”
医生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观察勒普莉的脸色,生怕她当场变脸又立马补充一句。
“也可能是莱先生现在意识薄弱没法完全看懂新闻内容,并不是不信任夫人您。”
勒普莉忽然满面愁容哀叹一声。
“大选在即,对手想让我倒台故意散播谣言,先生在政界待过这么多年理当是理解我的才对啊!”
她抓着男人的手暗暗用力,男人疼得拧眉却发不出一丝声响。
“我想莱先生会理解夫人的。”
这压抑的气氛让医生不敢去看突然剧烈起伏的心率机。
“那夫人跟莱先生好好聊聊,我先去忙了,有事您再叫我。”
“嗯,辛苦了,去吧!”
“应该的。”
医生留下一句客套话赶紧走出病房。
房门刚合上,勒普莉立马甩开男人的手露出真面目。
“瞪这么凶,怎么,还想像以前一样掐死我吗?”
“我的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怎么现在还是如此惊讶?”
她面目丑陋,男人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能做到皱眉,只有不停起伏的心率图足以证明他的愤恨。
勒普莉嘴角轻勾,手掌轻拍男人的脸,羞辱道:“先生别这么生气,你还没亲眼看我登上那个位置,要是就这么气死了多不值啊?”
她说罢从病床上站起来,侧头对一直默不作声的秘书道:“东西拿到了吗?”
秘书上前把一张照片递给他。
“这是少爷送来的,说就是这个人给德诺泄的密。”
照片上是放大偷拍的亚索的脸,有些模糊,但轮廓很有辨识度。
“亚索,帝噬军团。”勒普莉读出照片上的字,不屑勾起嘴角。
“没想到一个雇佣兵居然也敢把手伸到我身上来!”
帝噬军团她知道,但不会像德诺一样当回事。
“不是说换心脏的事失败了,少爷现在身体怎么样,跑掉的那个人抓到了吗?”
秘书回道:“少爷说您现在只需要全力准备大选之事就好,他那边您不用担心,他自己会处理好。”
提到勒泰,勒普莉终于露出柔和的一面。
“是我欠他们父子太多了。”
低头再看手上那张快被揉成团的照片,勒普莉忽然眯起眼再仔细看一遍。
“我怎么觉得这个人的眼睛有点眼熟?”
眼熟但看半天也没想起来在哪见过,勒普莉晃晃脑袋。
“看来是最近糟心事太多了。”
想起一事,秘书把手上的文件袋递过来。
“对了夫人,这是我刚刚收到的一份匿名文件,我看了一眼,里面是德诺这些年和黑社会暗中勾结的证据。”
“证据?”
勒普莉接过文件袋打开,确实是德诺这些年暗中发展的那些势力名单和交易账单。
“这么详细?”勒普莉都有些惊讶。
这些东西她不是没暗中派人去搜过,只是德诺做事太谨慎,她所获取的并不足以扳倒德诺。
而眼下有了这个可就不一定了。
“这些东西一旦曝光影响不比您那次小,您说这次会不会又是同一个人所为?”
勒普莉再看一眼照片上的亚索,冷哼道:“一个靠卖命生存的组织再厉害也没有这么长的手,准备这么充分,看来是某只在黑暗中偷窥的老鼠沉不住气了。”